虽然隐隐知道答案,但她却闭上眼睛,蛮不讲理道:“哎呀,我两只眼睛都没看见,我才不信,除非你念一句我听听。”
李成郢狐疑的盯着她,良久,见她没有睁眼的打算,才轻声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凌微一听,笑吟叭的睁眼:“道德经?行啊,别说一本,就算十本我也能信手拈来。”
说着换了纸张,认认真真的开始抄写。
李成郢不过想多与她相处些时间,才胡乱找了个理由把她留下来,看她一脸认真的模样,他眸光微动,安静的在她旁边坐下。
她低垂着眼眸,纤细的手指按在宣纸上,另一只手提笔写字。
她认真的时候与她平时不同,十分端庄秀气,不说话的时候有一种矜贵疏离之感,仿佛哪家的大家闺秀正临窗作画,若有人打扰,可能会换来一个冰冷而略带警告的眼神。
她的字其实很好看,秀气中自带风骨,看得出有认真练过,笔锋比一般的贵族小姐要凌厉一些。
“我没多少时间,今天先抄几章,等日后我抄完了,再让人送过来。”
李成郢没吭声,凌微偏头看他一眼,虽然只有一个轮廓,她却愣住了。
他一身绛红色衣袍,衣领略低,露出一段精致的琐骨,长发披散着,修长好看的手撑在额角,宽大的袖子滑下,露出半截白晢的手臂。
轻衣缓带,眉宇清朗,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凌微手一抖,差点毁了一幅字。
李靖和李安说他今晚有些怪,这一看,能不怪吗?!
他一向极重礼仪,平日里穿的衣服恨不得连喉结都遮挡起来,今晚却穿一身薄衫,只因为她弄糊了他一个字,就要罚她抄整本道德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