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嗫嚅着半天说不出话,觉得怎么开口都是死路一条,权衡再三,得罪长公主总比得罪皇后好。
“我我,臣妾不敢,是,是长公主殿下……。”
皇后凤目一眯,看向李成玉:“哦?成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两个女人拿着聪明当糊涂,皇后当然知道押李烨回京是李成玉的意思,李成玉也知道皇后并非不知情。
李成玉向来骄纵,从来不把皇后放在眼里,她连糊弄都懒得糊弄,直截了当地道:
“不是成玉说的,事实就是如此!太子在崇善寺强暴了夏尚书的长女,本宫,以及在场的命妇都是人证。”
皇后没想到李成玉如此敢说,太子好歹是她亲侄子,想不到她竟然毫不留情,当着皇公大臣的面就敢把话说满,忍不住一掌拍在桌案上:“李成玉!”
比之皇后的暴怒,天徽帝而冷静得多,他一把按住了皇后发抖的手,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接着看向李成玉。
“成玉,你恐怕弄错了,朕听说,太子与夏大小姐之前就认识,并彼此倾心,这次恐怕只是两个孩子情难自禁罢了,并不是什么大事。”
李成玉眉头一皱,把强暴说成两情相悦,以此来为太子开脱?
天徽帝接着看向脸色变幻莫测的夏尚秋:“夏爱卿,前些日子你不是提过此事吗,当时朕就说了,只要两个孩子两情相悦,朕可以赐婚,你看,就这么些天,他们就等不及了。”
夏尚秋脸色忽红忽白,夏晚晴丢了身子,尚书府丢了脸面已是事实,他这一闹无非想捞回点好处,亡羊补牢,按皇上所说,如果夏晚晴能嫁入太子府,和皇上成为亲家,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他拿定了主意,面上却不露声色,装出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
一旁的裴菁纵横官场几十年,待人处事极圆滑,在接收到皇帝的眼色时,便连忙向前劝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