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郢离她有些远,见状三两步走过去,两手扶住她肩膊,低下头看她。
“怎么了?”
他话里有明显的紧张,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煞白的小脸。
凌微勉强笑了笑,她魂穿夏灵微一个多月,竟然忘记这具身子汛期向来不准,并且曾经在葵水期间落过水,还是在寒冷的冬月,从此便落下了病根,一到这特殊的日子就痛得死去活来。
她自小学医,原来那副身子调理得百病不侵,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生理剧痛,她脸色苍白,额头挂着一层细密的汗珠,看得人心痛。
她有心解释,但这种事怎么跟李成郢说?他一个大男人,府上连个女人都没有,说了他也未必懂。
她笑了笑,雪白的贝齿咬着泛白的嘴唇,整个人如同被雨打过的的瘦桃花,摇摇欲坠,显现出一种苍白的羸弱之感。
“没事,就是,忽然有些不舒服。”
她小声的哼哼,身体忽然一软,李成郢双手一紧,把人稳稳的接到怀里,温热的手贴上了她的后腰。
男人很高大,少女只到他下巴处,凌微被他强硬而滚烫的手扶着后腰,身体软绵绵的靠在他身上,而脑袋则搁在他颈窝处。
凌微闻着他身上好闻的白檀香,忽然感觉没有这么痛了。
李成郢眉头紧紧皱起,忽然看了一眼桌面的茶杯,继而冷厉的盯着押到门口的裴援。
裴仪还在哭着喊着“夏姐姐”,忽然听见李成郢一声断喝:“裴援!你敢在茶里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