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微想了想,好像是的,每次夏灵微都痛得出不了门,要在床上躺个三四天,少女脸皮薄,大夫又大多是男人,拖着拖着便成了顽疾。
“嗯。”她虚弱的应了一声。
“不过没事,我是医者,我能治好的,顶多调养个一年半载就会好的。”
李成郢沉默了片刻。
“怎么弄的?”
他试探着问,又怕伤害了她的自尊。
在天阙,庶女的处境大多艰难,他曾经派人调查过她之前的事,其中就有这么一件事。
夏灵微十岁的时候,当时夏老太太还在,张氏在夏老太面前夸下海口,说要用金线在一个月内绣出一幅六尺长的八仙过海图送给她作六十岁寿礼,结果她自己不绣,也没让自家女儿绣,却逼着只有十岁的夏灵微来绣。
一个月里,十岁的小姑娘被关在房里暗无天日的绣花,每天只能睡两个时辰,只要打个磕睡就会被毒打一顿,这个打还不同于一般的拳打脚踢,而是用针。
张氏怕别人看出她虐待庶女,便用粗针扎在她身上,有时是腿,有时是脚,有时是指甲缝,她还不能哭,一哭就会换来更非人的虐待。
诸如此类多不胜数,直到今天,李成郢一想到小册子上的内容,还抑制不住内心想要杀夏家满门的冲动。
而她这个生理痛,说不定也是因为什么事而落下的病根。
女人生理期特别虚弱,凌微有些昏昏欲睡,脑子有些迟钝,李成郢的问题她搜索了半天才得出了结果。
“十二岁那年,长姐的手绢被风吹到了荷塘里,她叫我去捡我不肯,后来她叫两个丫环把我扔水里了。”
“我不会水,幸亏那水不深,我在淤泥里爬啊爬啊,终于捡到了那条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