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神间,那群人已经走近,围观的群众一片议论声,黄衣姑娘遁声望了过去,只见一名衣着华贵的男子在七八个护卫的簇拥下缓步走了过来。
她仿佛被雷劈了,双眼忽然睁大了。
来人负着手,走得不急不徐,脸上的皮肤很白,即便在黑暗的夜里也白得发光,五官很俊秀,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唇角带着笑,笑容却透着股坏,有点邪气。
她连忙低下了头,背过身,心里暗骂一句,靠,今天走的什么背运,真是冤家路窄!
这黄衣姑娘不是别人,正是不久前揍了李建昭一顿的裴仪。
她担心父亲的伤势,送走了李成郢和凌微走后匆匆换了件衣服便带着丫环入宫,因为车夫一时心急这才撞上别人的车子。
却想不到运气不济遇到了这么一帮混蛋,她这次出来一切从简,马车用了最普通的,也没有带侍卫,想不到就这样被这帮混蛋欺负了。
她把自己缩成一团,生怕李建昭认出自己,正要找洞钻时,一件带着春融暖意的斗蓬忽然兜头罩下,把她的严严实实的盖住了。
裴仪愣了愣,从斗蓬里挣扎出来,那个月白色的身影已经越过她走到了前面。
裴仪裹着斗蓬,感觉周身散发着一种既陌生又好闻的暗香,其间夹杂着男子身上特有的气息,既陌生又让人莫名心慌,连心跳都加快了几分。
她捏着斗蓬打量,绛紫色,月银的蔓陀罗暗花从衣摆一路蔓延上来渐渐湮灭在腰际,丝丝缕缕,在昏暗的灯光下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