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长卿更听不懂了,没想过害她,最终还是害了她?难道有人逼着他不成?
裴援显然不想跟他说下去,温长卿也不喜欢多管闲事,两人虽同朝为官,但各自身处的阵营不同,交情没多少,现下更没有必要浪费口舌了。
他摇了摇头,丢下一句“你好自为之”便离开了大牢。
赵王府门前,两盏灯笼在寒风中摇曳不止,昏黄的灯光照亮了门下一隅,除了偶尔一两声狗吠,安静得有些可怕。
身穿鹅黄色衣裙的少女站在拐角阴影处踌躇不前,身后的小丫头捧着一个盒子,怯生生的开口:
“小姐,赵王殿下虽然行事乖张,但想必不会为难我一个送衣服的小丫头,您别担心了。”
话虽如此,但小丫头亲眼见过李建昭手起刀落伤人,说这话时就不自觉带了些颤意。
裴仪昨晚漏夜进宫,本来打算去找德妃娘娘问问父亲的情况,德妃是裴仪的堂姐,深受圣宠,谁知皇上遇刺后立即召了德妃近身服侍,她等了一天都没等到德妃的见,眼看太阳就要落山,只好先打道回府。
她味如嚼蜡地吃了顿晚饭,又去拜访了一位与父亲交好的世叔,结果没说几句话就被打发出来了,迎高踩低,裴仪算是见识到了官场的残酷。
后来在马车角落看见李建昭的斗蓬,而当时又刚好经过赵王府,便鬼使神差的命车夫拐进来,可眼下却有些犯愁。
自家丫环胆小,她倒是吃了昨天的教训带了两个护卫在身边,但李建昭此人行事向来不按理出牌,若看见衣服送回人却没有登门道谢,怕是不会轻易饶过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