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娘娘可有皇上懿旨?”宫女上前一步对着玉玥璃行了个礼,“太子妃娘娘可能还有所不知,皇上从前就有吩咐,冷宫废太子每日早晚一壶‘血柳’,不论如何,不许人医治,任其自生自灭。太子妃娘娘可是有皇上懿旨来诊病的?奴婢也是按照皇上的命令前来行刑,还望太子妃娘娘不要为难奴婢。”
“我要治病救人凭什么还要别人同意,”玉玥璃被‘废太子’三个字给惊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我不管这人是谁,他现在就是我的病人,我不是太医院太医,无需什么懿旨,我不为难你,你便去回了父皇,这人我治定了,若是这‘血柳’每日必饮。我便替他。要定罪还是要做什么都随他。不管是什么理由什么原委都与我无关,在我眼里这就是个病人。”
玉玥璃松手将制住那宫人松开,宫女被玉玥璃这话给惊着了,有些拿不定主意,她也不敢拿注意,只能慌忙的带人离开去回禀皇上。
看着人走了,玉玥璃忙将蓝颜扶上了床,重新给换了个输液针重新扎好,又去厨房端了粥和汤给他,怕蓝颜不方便,还一口一口喂给他,彼此间没有一句话。
“你无需这样的,我本就是个该死之人,”蓝颜眼神暗了暗,“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你这样。”
“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是一样的,人命都是平等的,都应该被尊重,”玉玥璃垂下眸子,“不管你做了什么,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你在我眼里就是需要医治的病人,哪怕你真是个十恶不赦的凶恶之徒,救你也是我该做的,哪怕天底下很多人会怨恨我,但我无愧于心,无愧于作为一个大夫该有的医德。”
蓝颜只觉得心里一暖,从母后离世之后,从未有人这么关心过自己,“我只怕,会连累你,连累你同我一样受这样的折磨。”
玉玥璃放下了粥碗,“我曾经救过很多人,也没能救下很多人,每当这时候,就会有人出来安慰我,我已经尽力了,所以‘我们已经尽力了’成了一种经常说的话,对患者家属,对外界的说辞,对很多患者家属来说,每当我们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成了对病患死亡的宣判,但之后我又忍不住回想,我真的尽力了吗?所以,我从不怕什么连累,我只怕再说出这么一句话。”
“谢谢你,”蓝颜没有别的能表达了,只有这一句谢谢表达自己的现在对玉玥璃的感激。
“好了,你也该跟我说说了了吧,你到底是谁?”玉玥璃还是小小八卦了一下,“为什么会弄成这样?有兴趣同我说一下么?我听那宫女喊你,废太子?”
“是,”蓝颜吐了口气,“我原是嫡皇子,母后是先皇后蓝氏,我原名司北颜。”
“那怎么……”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