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病?你好大的胆子,朕曾下令不许任何人来这里给这孽畜诊治,你这是要忤逆朕的旨意么?”皇上也指着玥璃骂道。
“玥璃不敢,”玉玥璃平淡的回答,“只是父皇说的是,不许任何太医来诊治,玥璃不是太医,只是个普通大夫,为了一个病人到这里来诊治。这是作为一个大夫的基本医德。”
“你……”皇上顿时一噎,“好一个医德啊,我看你是为了这医德不要命了是么?”
皇后立即帮皇上顺顺气,“皇上莫要动怒,太子妃想必是刚进宫还不知情,不知者无罪,好好为她解释一番便是了。”
玉玥璃抬头看着皇上,目光深邃,“玥璃斗胆,敢问此人身犯何罪?”
“他是罪妇之子。”皇后回答道,“此人是先皇后之子,先皇后毒害太子生母泠贵妃,还害的太子从出生便命悬一线,这么些年了一直备受病痛折磨,好在有太子妃妙手回春。”
“先皇后犯错,与孩童何干?”玉玥璃回答道,“说到底,他也是父皇的亲生子,体内也是父皇的血脉,都说,虎毒不食子……”
“放肆!”司北玄怒喝一声,气得浑身发抖,他怎么也不明白玉玥璃为何会这么护着那人,“玉玥璃,你太大胆了!”
玉玥璃咽了口口水,鼓足了勇气,“太子殿下,我曾跟你说过,你中的乃是‘黛砂’之毒,是母体中毒遗留给你的,所以,当初泠贵妃中的是‘黛砂’,不是‘血柳’。”
“你莫要在这里胡言乱语!”皇上一阵惊讶,惊喊一声。
“‘黛砂’之毒与‘血柳’都是针对女子的毒,都是大伤女子阴体的剧毒,中毒症状相似,唯一不同的是,‘黛砂’是真正的寒毒,比‘血柳’的寒性更盛一分,‘血柳’不会流传给孩子,但‘黛砂’可以,只因‘黛砂’不仅针对女子身体,更损男子阳气,长期中毒,体内寒气淤积,从一开始体虚无力,身体虚弱,慢慢深入肌理腹脏,寒湿之气再从内之外的散出,一步步溃烂致死,‘黛砂’之毒极为珍贵,所以御医一直束手无策,父亲当初献药也只是根据寒毒侵体来配药,所以才会造成毒性不减反增,”玉玥璃眼神认真的解释道,“当年的事我不知道究竟是如何定论,我只是个大夫,就我所了解的,看到的,告诉你们。要不要重查当年之事,还全凭皇上做主,不管你们这一辈什么恩怨,孩子都是无辜的,这里面躺着的,也是父皇您的亲生子。”
玉玥璃一番话,皇上已经愣在那里。
皇后眉眼间有些不自在,“玥璃,你莫要听信他人谎言,当年之事的确是一清二楚,就是先皇后嫉妒皇上宠爱泠贵妃,担心自己儿子的太子之位会受到威胁,才想要设计打掉泠贵妃腹中之子,却不幸害死了泠贵妃,当时先皇后身边贴身宫女和太监都有指证,先皇后送去给泠贵妃的安胎药中也验出了堕胎药,当真是无可辩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