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首诗被君子殇收了起来,翻来复起,但她还是最喜欢最初的那收‘咏夏’,诗词内没有一字提起夏这个字,却让人感知到夏季的意境。
作为四首诗的报答,君子殇也送了玉玥璃一本医书,那是玉玥璃一直在找的《百草卷》下半册,《百草卷》原是玉家祖上流传下来的祖籍,乃玉家先祖撰写并竟一代代人改编制作,只可惜后辈有人分家中将这书分为上下两卷,往后更是有后辈为了攀附权贵,此上班卷献给了太医院,才得以在太医院某得一官半职,而这下半卷,已经丢失已久了。
之前魏公公给玉玥璃是寻来了这上半卷,她之后在太医院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下半卷,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姑娘怎么会有《百草卷》?”
“说来也惭愧,这乃是祖上传下来的,只可惜子殇无用,不懂医术,这书留着也没用了。君子殇笑了笑。”
玉玥璃有些惊讶,君子殇也是玉家的人?是当初手持后半卷的那人的后辈?一时间的,玉玥璃忽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君子殇了。
“即是祖传,在下实在不敢承受,”玉玥璃推脱着。
“怎么会,子殇不懂医术,这书在子殇这里便是一纸废书,而交由公子手里,便是能救人救命的宝物,或许王公子就是此书的有缘人呢。”君子殇再次将书塞进玉玥璃怀里。
虽是这么说,但玉玥璃总是有些过意不去的,眼神不自觉地暗了暗,“若是有一日,你发现自己其实是个权贵家的后代,而这医术便是能证明你身份的唯一,你可否会后悔?”
“不会的,”君子殇摇摇头,“子殇家道中落,怎会是权贵的后代呢,而且就算是,王公子方才不是说过,这‘落玉坊’才是子殇该在的地方,生在那样的权贵家,没有自由,没有选择的权利,勾心斗角,虚与委蛇,这样的生活不如在这里痛快,若这真的是证明我身份的唯一,那这唯一便是弃了才好。”
君子殇如此豁达,玉玥璃也不再推脱,“即是如此,我也就不推辞了,这书我暂且收下,但这实在是太过贵重,所以就当在下欠了姑娘一个人情,日后若有能用到的地方,在下一定尽力帮忙,决不推辞。”玉玥璃信誓旦旦的保证,这么大的礼,她收着也不安心啊。
君子殇却摇摇头,有这四首诗,她已经是得到了最大的回报,她自小便爱这些诗词歌赋,所以每次见客都以诗词文字为题,那能应答之人一定也是志同道合之人,能与她谈论诗词书画。
二人在屋内把酒言欢,君子殇喜欢诗词歌赋,玉玥璃储备的文学诗词也够多,从诗词聊到了著作,玉玥璃跟她讲起了四大名著,那些故事是君子殇从未听过的,玉玥璃讲述的生动,君子殇也听的仔细认真,两眼炯炯有神的盯着玉玥璃,生怕错过一个字。她真的很想把这些都记录下来,以后翻来覆去怎么看都不会腻的。
不知不觉已经是日暮黄昏了,讲完一章,玉玥璃趁着喝口水的功夫才察觉外面天色有些不太对劲,慌忙的告辞离开,她这跑出来一整天了,让司北玄知道那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