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玉玥璃的表情有些凝重,慕枫也不敢耽搁,应了玉玥璃的话,便飞出去打探情况,银铃上前帮玉玥璃收拾了一下,没等开口,却见慕枫又折了回来,后面还带着哭哭啼啼的琪怜,“娘娘……”
看到琪怜这样,玉玥璃心里顿时一咯噔,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赶紧上前去迎上琪怜,“琪怜?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怎么哭成这样?”说着跟银铃要了手帕给琪怜擦眼泪。
琪怜却自己拽过手帕擦着,“你快去……快点去宫里,玄哥哥出事了。”琪怜哭啼啼的说着,听到这句话,玉玥璃心里一沉,预感应验了?等着琪怜继续说,“今天上午下朝之后,父王约玄哥哥去谈论要事,可是玄哥哥刚走,父王就被杀害了,有宫人说看着玄哥哥一身血的匆匆离去,还在父王身上发现了玄哥哥的随身配饰,现在皇上下令将玄哥哥抓了起来,你快去看看,快去救玄哥哥。”
听到琪怜说完,玉玥璃直接撇开琪怜就往外跑,银铃赶紧示意慕枫去备车,看了看琪怜,又看了看快要消失的玉玥璃,顿时进退两难,“夏衣,筱筱,你们照看好郡主,我跟娘娘进宫看看。”
琪怜哭的有些凄惨,一面是自己亲爹,一面是自己爱了十多年的男人,若真的是司北玄杀了亲爹,估计琪怜得纠结至死,慎王妃得知此事之后也哭昏过去好几次,琪怜还得赶回家安慰母亲。
玉玥璃进宫之后直接就面见了皇上,皇上也在为此事上头,虽说他也不相信自己儿子会做出那种事,何况跟慎亲王又无冤无仇的,怎么会下狠手杀人,但是不管是宫人亲眼所见还是现场掉落的配饰,又或者是司北玄换下的那件血衣和带血的匕首,都可以说的上是证据确凿了。身为一国之君,一方面是亲弟弟,一方面是亲儿子,于公于私,他都不能徇私枉法。
看到玉玥璃跪在面前,虽然没有跟琪怜一样哭哭啼啼的,但是那严肃正经的脸上写满了坚定,皇上长长叹了口气,“此事证据确凿,容不得辩解什么了,这是那几个宫人的证词,还是现场太子掉落的配饰,在麟辉堂也找到了太子换下的血衣跟还没来得及扔掉的匕首,铁证面前,他无话可说。”说着,便让苏公公将那些罪证交给玉玥璃去一一查看。玉玥璃简单的看了一眼,那配饰的确是司北玄的。
“宫人可以是收买,或者是贼喊捉贼,又或者是一种信息误导,他们只是看见了太子急匆匆跟慎亲王商谈离开,并之后发现了慎亲王被人杀害,所以产生的一种联想,至于这配饰,太子既然跟慎亲王私下商谈,现场势必会不小心掉落他的配饰,只是他自己没有发现,至于麟辉堂发现的血衣跟匕首,先不说麟辉堂并不是什么外人难以进入的禁地或者铁锁封闭,人人都能进入放入那血衣跟匕首,单说这换下的衣服跟凶器不去赶紧处理掉烧毁了,反而堂而皇之的藏在以前太子的寝殿,这不明显的告知别人,就是太子所为?”玉玥璃一举将这些人证物证的都给推翻了。
皇上也顿时被反驳的哑口无言,“咳,这只是你的片面之词,”虽然他也不愿意相信司北玄会做这些,尤其是听着玉玥璃说的好像还有些道理的样子,“你继续说下去吧。”
说?还说什么,玉玥璃顿了顿,“玥璃的确只是猜测的的,但那些宫人的话何尝不是片面之词,父皇可曾问过太子是如何一回事?太子可曾有过辩解?”
“朕还未曾召见太子,但此时证据确凿,朕实在觉得没什么好辩解的了。”皇上长长叹了口气,又看了眼玉玥璃。“此案也与你无关,所以不会牵连到太子府上下。”
以为她在乎的是这个?闹呢,要是司北玄挂了,她或者还有什么意义?“玥璃不怕死,只怕一人苟活,父皇可还记得先皇后的案子,那便是所谓的证据确凿,儿臣跟父皇都不想再看到那样的事发生,儿臣也不想成为第二个颜亲王,所以儿臣请命,将此案交于儿臣查证,若结果真是太子所谓,儿臣愿一同赴死。”
听到玉玥璃说起了先皇后和司北颜,皇上心里一咯噔,虽然有些愠怒玉玥璃旧事重提,但想想也是那么回事,他也不想再看到那样的事发生了,随即叹了口气,“朕知道你与太子夫妻情深,想要为其辩护,既然如此,此事就交于你,朕给你三天时间,但若最终你找不到证据证明太子是无辜的,朕不许你死,即这案子交到了你手里,那最终你便要亲手将其依法处决,明白么?”皇上的态度很坚决,虽然是不忍心这样,但是还是愿意相信玉玥璃。尤其是这样的判决,也会更加的督促玉玥璃去紧锣密鼓的调查此事。
听到皇上最后一句话,玉玥璃浑身一抖,握紧了拳头,“是,儿臣领命。”
从御书房出来,玉玥璃身体沉重的仿佛灌了铅一样,若是最终无法生命司北玄是被诬陷的,那便是她要亲手去处决她,这比让她苟活更艰难。玉玥璃长长舒了口气,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还是先去找司北玄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吧,玉玥璃让苏公公带着她去见司北玄,现在司北玄暂时被软禁在了凝华堂,门口重兵把守,连近身侍卫韩浩都被一同抓了起来,玉玥璃让慕枫带着她的令牌先去把韩浩弄出来,毕竟有了能用的人,她才能继续往下调查,到了凝华堂门口,门口的侍卫立即拦下了两人,好在苏公公带来了皇上的懿旨,玉玥璃为了查案可以随时进出,但见太子必须有侍卫或者苏公公在场。
玉玥璃也明白是什么意思,毕竟他们是夫妻,为了防止串供或者伪造证据什么的,所以派个专门的人员在一旁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