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面对慎亲王的时候,所以司北冥备了份厚礼打算去探探口风,顺便去做个交易,当日他也恰好听到了慎亲王跟司北玄说起的关于回春宫的一个秘密,慎亲王那么小心谨慎显然是不想让人知晓的,若是能以此来作为封口的交易,他心里也能安心下来,若慎亲王将他揭发出去,势必也会连累慎亲王全家上下,甚至是当年死在‘回春宫’的那位林姬。至于娶琪怜的事,他只能作罢了,琪怜不愿意他也不能强娶,或许等什么时候那几个女人没什么用处了,他会去应她的所求,给她想要的那种日子。
司北冥让人备了厚礼,以看望慎亲王的名头劲了慎亲王府,这几天前来看望的王公贵胄的也不少,连司北峻都来过一次,他这一趟也没引起别人的注意,只是有人却深知这醉翁之意不在酒。
慎亲王看出了司北冥那点小心思,挥挥手将琪怜和慎王妃给打发出去,屋里只留下了慎亲王跟司北冥两个人谈话,被赶出来的琪怜却愈发的心里担惊受怕,若这一切都是因为她,那是否也只有她能结束,她真的不想再看到自己爱的这些人受伤害了,不管是父亲还是玄哥哥,她是做不到玉玥璃那样的冷静聪慧有才华的去保护自己身边的人,但她也想去为爱的人做点什么,或许就等着由她来结束吧。
外面的琪怜做出了一个决定,屋内的两个人却相识二笑,司北冥最会这样装模作样,面对慎亲王威严且仿佛看穿一切的眼神,微笑着毫不在意的样子默默的移开目光,“前些时候的事侄儿多有耳闻,也多亏了三皇嫂妙手回春,将皇叔救回,否则不仅仅是皇家的悲哀,更是这个国家的损失。”标准的公式化外交话语,司北冥真的是公事公化到了一种诡异的境地,但这也代表他心里的心虚。
“是么?侥幸而已,也多亏那凶手走的急,没来得及等本王彻底没气息了再离开,否则本王还真不一定能捡回这条命。”慎亲王知道司北冥是来干嘛的,只是笑笑不说话。“不过六皇子也无需担心,真凶已经被本王一一处决,只可惜国安寺那边是没什么进展,调查出他们背后的主使,否则本王还真想知道那些人是何许人,为何要致本王于死地,”那些刺客很明显就是故意放走司北玄来杀他的。
司北冥眼神微微一眯,跟着笑了一声,“但侄儿好像听说,那帮黑衣人好似一开始是冲着三皇兄去的,但后来似乎是知晓了皇叔的一个秘密,故而被灭口的。”这试探的有些大胆了。
慎亲王顿时眼神微动,原本威严的眼神涣散了一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拳头,如果司北冥也听到了当日的话,他就势必也要杀他灭口了,但司北冥看起来不像是来找麻烦的,看来是来跟他谈判的,生平第一次被威胁,慎亲王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拳头,但他又没办法,只能长长舒了口气,“六皇侄说的哪里话,本王光明磊落一声能有什么秘密,不过是外界的流言蜚语而已。”
见慎亲王这番表情和神态,司北冥就知道他是赌对了,慎亲王对那件事看来是很看重的,竟然也会有被这么牵制的一天,“自然,侄儿只是随口一问,皇叔别介意。时候也不早了,侄儿先行告退。”
司北冥起身对着慎亲王行礼作揖,随即笑着退出房间,慎亲王也起身将人送出房间,看着司北冥转身离开,脸上的笑意立即散去,一双鹰眼带着恶狠狠的意味,似乎要将还没离开视线的司北冥喰食。
心照不宣的做了这个约定,司北冥心里算是安稳了不少,但是也得提防着慎亲王不会私底下对他送杀意,那个男人可不是个只会舞刀弄枪的匹夫,这么多年行军打仗从无败绩,足以说明他的厉害。
正打算回府的司北冥长长叹了口,正要上马车,后面琪怜忽然追了出来,“等一下。”琪怜提着裙摆一路小跑的到了司北冥身边,看着司北冥那张脸,咬了咬牙,“我们谈谈吧。”
司北冥是没想到琪怜会追上来,心里意外的有些小惊喜,听到琪怜愿意跟他单独淡淡,赶紧点头同意,“好,我带去城外走走吧,这个季节城外白惜桥那边有一片花林。”
琪怜顿了顿,轻微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随即便跟着司北冥上了马车。对于琪怜肯接受自己的邀约,司北冥有些意外,心里却狂喜的有些说不出话,一路上坐在马车里只是一个劲的对琪怜笑着,却说不出什么话来,所以说,日常管多滥情,再多情的人,在遇到自己心理所爱的人之后,也会变得无比纯情,基本智商降为负那种,琪怜跟司北冥再一个空间里,抬头看着司北冥的笑却感到无比的尴尬。
好在马车没一会儿就到啦白惜桥这边的一片花林,司北冥吩咐随侍在原地等候,随即便带着琪怜过了白惜桥,到对面的花林里去谈事情。司北冥显得有些举手无措,只是跟在琪怜身后,等着她开口。
琪怜也在努力的组织语言,两个人默默地谁也不开口,一前一后的朝着花林深处走去,周围的花树开满了粉色白色的花,纷纷扬扬落下的花雨,地上是花瓣铺满的芬芳,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情景,要是跟自己心爱的人在这里谈情说爱的,该是多浪漫幸福的一件事啊,但偏偏她所有的一切都不属于她,但其实想想司北冥或许是个不错的夫君呢,或许在以后慢慢相处中,她也可以慢慢接受他呢。
打定了主意,琪怜输了口气,开口道,“我……我是想心平气和的跟你谈谈,还有,我想问问你,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就跟玉玥璃说的一样,我刁蛮,任性,除了一个郡主的身份和我父亲在朝中的地位,我没有别的能让你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