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坤,夜闯六皇子府,欲对六皇子妃行不轨之事,行迹可恶,罪无可赦,判乱棍打死,暴尸街头不得安葬,妾室余氏妒恨六皇子妃,心肠歹毒,雇人行凶,杖刑两百,扔出府去,自生自灭,任何人不得接济不得帮助,另传,米商余家,教子无方,纵子行凶,没收全部家产,全家杖刑三十,赶出京都,永世不得回京。”司北冥这一顿宣判完全就是泄愤的,也是为了给慎亲王一个交代,给众人立威。
听到牵连家人,余氏只是脸色苍白,忙一个劲的磕头认错,“殿下恕罪,都是妾身的错,请不要牵连妾身母家,殿下,殿下,都是妾身的错,妾身愿一死,请殿下放过妾身爹娘吧。”
司北冥现在听到这女人的叫声就一阵心烦,“带下去!立即执行!”司北冥是一点都没留余地了,几个侍卫拖走了哭喊着的余氏和余坤,司北冥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几个人,转头对着慎亲王作揖行礼。
慎亲王对这个处理还算是满意的,随即又愣愣的瞥了眼地上的几个女人,冷哼了一声,一甩衣袖转身离去,皇后看着司北冥,无奈叹了口气,还真是被玉玥璃说对了,女人一多就容易出事。
司北冥将慎亲王和皇后送到门口,看着慎亲王上了骄撵,后面皇后又叹了口气,“这几个女人你都得小心着,日后只怕是有的闹了,你以后也被跟个室外人一样,今日说的信誓旦旦的,别丢了人。”
“是,儿臣都明白,母后放心吧。”司北冥点头应了一声,目送皇后上了马车才吩咐人关好大门,转身去了婚房,但到了门口却又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毕竟之前琪怜就说没她的允许他不得碰她的。
“六皇子。”门口的两个亲兵对着司北冥抱拳行礼,并让出一条路了,示意司北冥可以进去,司北冥犹豫了一下才走进屋内,屋内两个侍婢立即拿来了喜秤和合欢酒给司北冥,司北冥犹豫了一下,拿起了喜秤,过去挑开了琪怜的盖头,谁曾想盖头下的琪怜竟然已经坐着睡过去了,身子还板板整整的坐着,脑袋一垂一垂的都快到地上了,司北冥立即忍俊不禁,赶紧伸手把人接住,琪怜也醒过来了。
“啊?结束了啊?”琪怜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有些迷茫的看着四周,“婚礼结束了么?”她都等了这么一会儿了,困都困死了,一没忍住就睡着了,这坐着睡着的本事还是从玉玥璃那里学来的。
“嗯,结束了,”司北冥应了一声,随即又担心的将琪怜拥入怀中,“对不起,让你受惊了,都是我的错,若我能提前注意一下就好了,让你担惊受怕了。我答应你,以后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事。”
琪怜还有些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毕竟那泼皮进来的时候,琪怜就因为困的受不了开始神游天外,那时候就迷迷糊糊的打瞌睡了,加上盖着盖头,也没注意到有什么事发生。“啊?”
司北冥抱够了才悻悻的松开手,轻声吐了口气,“好了,你困了就洗洗睡吧,我去书房睡了,你早些休息。”说着,司北冥便起身打算离开,毕竟是答应了不会随便碰她。琪怜却伸手拉住他。
“新婚之夜你去书房睡,传出去我堂堂郡主还不是被人笑话,”琪怜等着司北冥,随即指着屋内的榻上,“你睡那儿,晚上不的靠近我啊,明月会一直守着我的,你敢靠近你就死定了!”
“好,”能守在她身边司北冥就已经足够了,何况守在她身边,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他也好注意到不让那贼人伤了琪怜,何况保证书上写的明明白白的,在家一切听老婆的,当然要严格执行。
屋内只剩下一盏那盏彻夜长明的龙凤烛,在这样的烛光中,司北冥看着对面琪怜睡过去的容颜,心里却无比的安心,明月靠着琪怜的床边休息着,外面两个亲兵和侍婢都是轮番守夜。
第二天一早司北冥便起来上早朝,为了不打扰琪怜休息,穿衣洗漱,连走路都是尽量小声不去打扰,临走之前还安排了几个侍卫时刻注意琪怜的情况,加上门口一直守着轮换下来的亲兵和侍婢。
然这六皇子府显然没那么简单,太阳刚冒个头,忽然一个面露凶恶的嬷嬷带着几个丫鬟和下人气势汹汹的就冲这边过来,见琪怜还没醒直接就打算往里闯,被门口的亲兵和侍婢给拦下来。
“你们两个不长眼的奴才,进了六皇子府便是六皇子府的人,都得归我管,告诉你们,六皇子府有六皇子府的规矩,我就是遵从殿下的吩咐来教导六皇子妃规矩的,日晒三竿,身为皇子妃还未起床,视为大不敬,按照规矩该罚处,你们再干拦着,将你们一起打!”那嬷嬷恶狠狠的说着,又要往里面冲,那亲兵和侍婢都是精挑细选的,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你们……你们两个,给我打!”
一声令下,身后丫鬟和家仆挽胳膊撸袖子的就要冲上去拽两个人,只听得一声叮当哐啷,三下五除二的,几个丫鬟家仆就被这亲兵和侍婢给收拾的干干净净,那亲兵可以点都没把这几个奴才放在眼里,“郡主虽是嫁了人,但依然是慎王府的郡主,我也是慎王殿下身边的亲兵,位居七品,这位米尧姑娘乃是太子妃娘娘指过来保护郡主的,在同是太子府的人,你们身为一帮奴才,对本官动手便是以下犯上,按律当诛九族,若是嬷嬷觉得六皇子府规矩是建立在司北国国法之上的,那本官无话可说,只会如实跟慎王殿下如实禀告。”这亲兵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跟他论身份论官位?想什么呢。
“我有太子妃亲赐令牌,见令牌如见太子妃本人,尔等贱婢,还不跪下!”这米尧姑娘显然更不是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