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妈的不靠谱,不能这不靠谱也能遗传的,司北玄帮玉玥璃擦干了手,“不管你母亲那时候是如何,现在,总之就是不行,你体质本来就虚弱,又有些营养不良,很容易被传染。”
玉玥璃咂咂嘴,哪有那么脆弱啊,又不是什么免疫系统全完的,孕妇虽然是抵抗力低下,但也没到那种地步啊,以往那些去医院孕检的孕妇也没怎么样,照样往医院去,凭什么她就不能去了。
“话说,你怎么忽然跑医馆去了?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司北玄察觉最近玉玥璃好像有什么小秘密一样,好像在私底下进行着什么,但表面上又是那副样子,看不出有什么异常来。
“哎呀,没什么啦,都是我们女人之间的事,你就别瞎掺和了啊,我保证绝对不会伤到自己和孩子,”玉玥璃举起手发誓,“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了,保证不会再不通知你就往外跑。”
司北玄迷了米眸子,这就是变相的承认了是有什么事瞒着他了,“到底是什么事?”要是放以前他可能还不回去过问,毕竟玉玥璃也能应付得了,但现在不一样了,玉玥璃可不能再掺和那些事了。
见司北玄表情有些严肃,一副你不说就不许走的样子,玉玥璃顿了顿,“好啦啊,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玉茹的一些是,原本她要是老老实实的我也没打算把她怎么样,但这次她直接欺负到我头上了,连带着琪怜也深陷其中,再让她这么折腾下去估计就没完没了了,这女人可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点到为止,所以最近在收集证据,并且在想什么时候抓她个现行就能直接定罪了,你先别冲动,最近该干嘛干嘛的,玉茹的事,回头等一起发作了才好,那个女人太过厚脸皮了,黑的也能说成白的,这些证据放到她面前她也能硬扯出跟自己没关系的理由来,所以抓个先行是最好的办法。”
司北玄听闻微微皱了皱眉,刚想责备玉玥璃既然有了证据为什么不干脆一句揭发,但是听到后面的,再结合这么多次的事,觉得也有些道理,“这跟你去医馆有什么关系?”玉茹跟医馆有什么关系?
“那个刘四之所以翻供说是程悦指使,就是因为玉茹抓了他妹妹,威胁他把一切都推到了程悦身上,他妹妹从小有病,我是刚让慕枫把人救出来,就安置在医馆里,刘媛是见过玉茹的,所以也算是个证人。”玉玥璃回答道,“而且小姑娘挺可怜的,小小年纪就得了先天性的不治之症,刘四为了她的病可算是吃尽了苦头了,这次下来估计刘四就算不死也会被发配充军,小姑娘算是没个依靠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律法是绝对不能碰触的底线,他既然做了,就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不能因为可怜就被放一马,这对其他百姓也是不公平的,”司北玄放缓了语气,轻声说道。
玉玥璃也知道这个道理,但就是觉得小姑娘有些可怜,还有那个寡妇,原本以为是找了个依靠,没想到这才刚好上,人又没了,寡妇带着两个孩子还不知道怎么过日子呢。刘媛的病也不知道如何了。
但这个世上从来不缺这样的可怜人,像是这样的人,还有很多,甚至还有很多比他们更可怜的,哪一个地方,哪个世界,这样的人都不会缺少,更不会有真正的平等,而她除了救人,什么都做不了。
这案子现在已经全权交给了柏阳王长子了,毕竟不管是司北冥还是司北玄都不想掺和进这些闲事里,皇上就更别的了,只有柏阳王想尽快的证明自己女儿是无辜的,但又不能太草草结案,必须有据实的证据,整个案子一下子就拖了下来,玉茹似乎是见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加上玉玥璃为了不让玉茹知道玉夫人的信已经被自己截下来了,就让人去告诉了玉茹一声,刘媛被劫走了,玉茹瞬间惊慌起来,就怕以此控制不住刘四,让刘四把真想说出去,眼看着再这么下去,估计柏阳王府那边说不定会为了自己女儿把罪名都推到她身上也说不定,思前想后的,玉茹决定兵行险招,杀人灭口。
只是如今她也被关着,想要动手只怕不太容易,玉茹看了眼看守的侍卫,眼睛盯在侍卫腰间的钥匙上,指甲摩擦了一下掌心,想着有什么办法能拿到那串钥匙就好了。只要离开这里,就好。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祈愿被上苍听到了,这天夜里,天色阴沉着,忽然一阵倒地声传来,玉茹看去,只见看守的侍卫忽然一个个的倒了下去,一点征兆都没有,紧接着,忽然一串钥匙直接飞到了她脚边,玉茹赶紧的捡起地上的钥匙,左右看了看,没什么人,但玉茹还是没有放松警惕,将钥匙藏在怀里,等了好一会儿,没看见什么人来,才赶紧手忙脚乱的去开锁,然后迅速离开。
玉茹的目的就是杀刘四和程悦,只要这两个人死了,就一切都死无对证了,为此玉茹早早的就准备好了一份供状,到时候只要将两人手印摁下,一切的罪过就在两个人身上了。跟她就没什么关系。
因为怕她们串供或者吵闹,特意将三人分别关在不同的地方,玉茹先是去了关押刘四的牢房,门口侍卫都已经被迷倒了,牢门大开,从里面传来了丝丝的血腥味,玉茹赶紧进去一看,果然刘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倒在了血泊中,旁边牢房是程悦的尸体,两人都已经被杀死了,旁边就是一柄带血的匕首,玉茹有些害怕了,赶紧捡起地上的匕首自卫,忙不迭的就往外跑,结果出门撞上了赶来的侍卫。
这下玉茹彻底慌了神,牢中的两具尸体,她手中的匕首,昏迷的侍卫,一切就像是为她设置好的一场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