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铃姐去拿药前一刻钟我见你匆匆从偏门离开太子府,直到方才找你时你才匆匆赶回来,哪来的一直看着?”筱筱毫不客气的就揭穿了这丫鬟的谎言。
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这丫鬟身上,如果不是这丫鬟下了药之后做贼心虚逃走了,便是玩忽职守,那丫鬟听闻也是立即抖成筛子,“奴婢有罪,是奴婢隐瞒了事实,其实奴婢是出去过一段时间,邻居来报信说家里母亲生病了,奴婢这才着急赶回去看一眼,原以为就回去一会儿没什么问题的,碧云也很快能回来,但奴婢真的没有下药害太子妃啊,奴婢也没理由去下毒害太子妃娘娘啊。”
得,这一下空出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中间发生了什么,有谁接触过那药也没人清楚呢,这时候被换做碧云的丫鬟又开口了,“会不会是有人将药事先下在了药罐子里,只等与药一起混煮?”
这倒是有可能的。银铃顿时被提醒了,那药师也是一愣,赶紧吩咐人去把药罐子都取来一一查验,药罐子不少,对方要下药肯定也是找准了,毕竟不知道这次要用哪个药罐子,所以肯定会在所有药罐子上都下药,等下人把一个个的药罐子摆在面前,药师也一一查验,那碧云也开口解释道:“奴婢自小也跟着父母上山识药,小时候也听母亲说起过一个故事,据传有一种古法,可将药碾磨成药泥,混合一种名为青铜草的药植,然后涂抹到药罐的内壁,等药泥干了之后自然而然的贴合药罐子内壁,且青铜草可掩盖这药泥缘由的色彩,等药汤煮开的时候,热量会让药泥融化,自然而然的混入其中。”
“没错,这个方才给娘娘煎药的药罐子内壁的确是有残留,还有这个,这个里面也有药,这个里面也有,”药师一一闻过药罐子之后将有药的都拿了出来,七八个药罐子里面有四五个都有药混入。
“真是好一招算计!”琪怜一拍桌子,也冷不丁的后脑勺一阵发凉,幸好玉玥璃鼻子够灵闻出了药不对劲,这下药的手法简直神不知鬼不觉的,不仅不会被发现,还能栽赃其他人顶罪。
银铃也气得脸色发青,“去把看管这药罐子的下人带过来!”这药罐子除了这俩丫鬟,也只有看管这药罐的下人能接触到,甚至做到这一切了,她就说这段时间这些药罐子都干净不少,原来是这样。
结果这正说着呢,司北玄莫名的提早回来了,看到这阵仗也是皱了皱眉,“一个个在这儿做什么呢?太子妃呢?”看了一圈没看到玉玥璃,反倒是地上跪了几个下人,琪怜跟主人似的翘着二郎腿。
见司北玄回来了,众人忙下跪问安,“参见太子殿下。”银铃刚想把事情跟司北玄说一下,但想起玉玥璃的吩咐,也知道司北玄知道这事儿肯定有得伤神了,本身这些天就够忙了,就别给他添乱了。
但奈何银铃明白玉玥璃的良苦用心,也体谅了司北玄不去告状,毕竟这事儿她也有权利处理,悄咪咪的把下药之人给处置了就是了,但偏偏还有个琪怜,这琪怜可是个告状小能手,尤其是这么大的事,不让司北玄知道就太说不过去了,赶紧起身过去,一把拉过司北玄,“玄哥哥,你可回来了,你都不知道这太子府可是出大事了,有人要害玉……三表嫂跟孩子!”琪怜将司北玄拉过去。
听到有关玉玥璃跟孩子,司北玄脸色顿时一变,“谁要害璃儿?银铃夏衣慕枫,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都一一跟本宫说来,不得有半点隐瞒!”他才不过离开了一天便有人要害他老婆孩子?这还得了?
眼看着是瞒不下去了,银铃叹了口气,转身对着司北玄跪了下来,“殿下恕罪,是奴婢疏忽了,方才给娘娘端来煎好的安胎药,却不想安胎药中被人下了伤胎落胎的药,如今奴婢正在一一盘问。”
司北玄刚坐下就蹭的一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那璃儿呢?璃儿现在怎么样了?”这药要是喝下去,不仅孩子会有事,只怕玉玥璃也是性命难保。孩子不孩子的再说,他现在担心的就是玉玥璃。
“殿下放心,娘娘察觉了药不对劲,所以没喝,如今跟着玉药师回医馆那边自己重新抓药熬药去了。”银铃赶紧安抚着,司北玄这才松了口气,银铃继续说道:“奴婢问过了接触过药的四人,这过程都没问题,后,经碧云提醒,奴婢才在药罐子上发现了端倪,是有人将伤胎的药混合青铜草制成药泥,薄薄一层涂抹在罐子内壁,等干了之后便察觉不出,只等熬药之时便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混入药中。”
司北玄顿时大怒,“给本宫把那看管药罐子的下人给带上来!”这件事除了那管理药罐子的也没谁能做了,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害太子妃和未出世的小世子,最好是能把幕后之人一举揪出。
“奴婢已经让人去找了,殿下稍安勿躁。”银铃叹了口气,看了眼旁边的彩云,彩云也给了银铃一个感谢的眼神,感谢没把自己擅离职守的事告知太子,这事儿等以后再说,她也会去核实,如果真的是因为彩云的母亲病重所以才着急赶回去,也是情有可原的,相信太子妃也会原谅,但要是彩云撒谎或者说是估计找借口,那这种人就留不得了,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不能留下给做个坏榜样人人效仿。
去找人的人很快回来了,却没找到那看药罐子的下人,只是听到有下人说他上午时候就匆匆离府了,至今未归,看来这就是潜逃了,司北玄脸色难看的吓人,“去给本宫查,一定将那人找出来!”
司北玄这一震怒,顿时府里上下大气不敢喘的,司北玄害怕玉玥璃在外又出什么状况,着急忙慌的就到医馆去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