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脸上似乎大大写着三个字,不欢迎。
伸手过去将小东西从他怀里给薅下来,“做晚辈的要有做晚辈的规矩,你姑姑是你能抱的?”
“我去,顾君安你在挑|衅朕?”
顾君安眼神里带着冷漠,“注意你的身份,你应该叫姑父!”
兰离澈顿时暴躁了,“我没你这个姑父!”他才不想要这小子做他姑父。除了长得好看些,会打仗,他能有什么好。
他后悔了,当初就应该抵死不让小九嫁给这小子。
兰清浅站着兰离澈的面前,拍了拍他,“阿澈,你不可以没礼貌。老驸马是我的驸马,按着辈分你就应该叫姑父。”
顾君安挤出一丝惹事的微笑来,“若你不情愿,“你可以叫皇爷爷!”
按着八竿子打不着的义亲,他师兄是孝仁先帝的忘年交,异性结拜兄弟。
孝仁先帝的儿女叫他一声名义上的皇叔,那孙儿辈便该叫一声爷爷了!
兰离澈的便宜被占得足足的。
贺东挚见自己家的皇帝吃了亏,于是岔开了话题,“七王爷,我们先进去谈要紧事。”自己国的皇帝叫对方国家的王爷叫爷爷,这还真是有失体统!
顾君安交代了兰清浅一句,“不可以随便乱跑。”
自然兰清浅向来是个静不住的姑娘,兰离澈更是。一转眼就忘记了交代,带着兰清浅悄悄摸摸的潜出府去了。
两人满城里的撒欢了一趟,畅快无比。
宫里养大的孩子总是无比向往外面的广阔天地。长大的兰离澈也这样。
从前又父皇和母后压着,后来父皇没了,母后的压制也越发严了。朝事她得说了算,后宫里的事情她也得做主。
哪怕是选妃妾也是她一手操办,该远离谁,该亲近谁。
她找的那些女人,哪个不是跟她母家沾亲带故的。别以为他真不知道他母后安的什么心思。
兰离澈如一只提线的木偶,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想着有朝一日,他一定是要反,将权利攥着自己手里。
到了傍晚些,瞧见灯红柳绿的高楼前,兰离澈听见一阵琵琶声,那琵琶声清远悠扬,别有一番风味。
停住脚步听了一会,“这琵琶倒是弹的比云妃好。”
兰清浅知道云妃是谁,以前跟着兰离澈身边的一个宫女,弹得一手好琵琶,人也长得温温软软的,和温水一般。
忽而有些了主意,“要不我们进去听听这琵琶是谁弹的?”
兰清浅对这琵琶声没多大兴趣,在她看来,云妃弹的也不比这个差。
可她对立面莺歌燕舞,来来往往进出的人很感兴趣。
立面的人为什么都那么开心,立面有什么好吃的?
于是也点头同意了。
所幸她穿的是男孩子的衣服,兰离澈出手又极为阔绰,老鸨子倒是没为难他们,让他们进去了。
立面的人有些杂,三教九流,又因为是边关地带,各国的人都有。
兰离澈听着琵琶声,瞧见坐在高台上的女子,月色迷蒙,只能看清她大概的样子。
虽是娇丽可人,可放在后宫里也算不上什么绝色。
可她在那低头认认真真的弹着琵琶,别有一番韵味。兰离澈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你看那台上弹琵琶的,长得好看吗?我宫里似乎没这样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