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清浅,“我不是不爱读书,是不爱读他们念的书。我还看过《机关要术》,《素书》呢。”
“哦,你还能看得通如此复杂紧要的书?”
“我看不大懂,但能记住一些。”
“多看书是好事,有些复杂的道理即便是不懂,等你们大些便能懂了。有些用不上的东西,也终有一日能用的上。可先生太傅们讲的礼记,太学,你也应该好好学。”
兰清浅听见他又要继续唠叨,便赶紧道,“知道了,知道了,白院长,我该去上课了。”说着便跑着出去,生怕晚了一步。
这借口用的急,她都许是忘记了,现在正是上课念书的时候。
晚上躺着床榻上的时候,兰清浅又一个人琢磨着藏宝图的事情了,将那次从湖底捞出来的那个木盒子从床底拿出。
举着看,“你到底是谁的呀,你要是会说话便好了。”
摸着忽而觉得地步花纹有些异样,翻起来看,才发现底部好像刻着两个字。
兰清浅努力看也看不清。
只得去找了印泥来,抹在盒子地步,再次按着白纸上。
似乎隐约能看见一个冷字?
再努力的印了好几次,拼拼凑凑的,终于是看清两个字:翡冷?
“好像是个人的名字?可似乎没听过。办学院的院长不是姓胡吗?难道白院长老了记错了?”兰清浅觉得她得想法子去打听打听这个院长到底是姓胡还是姓翡?
早上起来去学院的时候,便听闻学院里的婢女说阿三媳妇受了大病,性命垂危的,所以告假了。
兰清浅有些奇怪,昨日还能吃糕的,怎么今日就快要病死了?
于是书也没去念,赶紧跑着去了阿三家里。
阿三正请了大夫出去,瞧见是九公主。立刻着急道,“九殿下您怎么来了,您快帮小的想想法子救救小的妻子啊!两个大夫都说小的妻子得了怪病,撑不住两日了。”
“她怎了病了?”
搭脉看了看,又掰着她眼睛仔细看,“我觉得她不像是生什么怪病,有点像是中了什么特殊的毒。”
阿三,“怎的会中毒?”
“我也不敢太确定,你等着我去找我师父,或者是衡先生的徒弟再来重新号号脉。”
兰清浅医术是半吊子,毒倒是用的比医术好。诊脉一事也不是特别准,所以也不敢轻易下手,怕闹出了人命。
绿绮过来,瞧了一眼,略微搭脉,嘴角动了动,神色愉悦,“你倒是有几分长进了,不枉我这么悉心教导你。
中的确实是一种罕见的毒,这毒就特殊在与怪病重病无异。若不是常用毒的人,恐怕还真以为是得了什么怪病。”
阿三急,“绿绮先生,九殿下,小的是本分人家,怎么会得罪这么厉害的人?”
绿绮道,“昨日喝的水,食用的饭菜可都还在,拿来我瞧瞧。”
“还在,小的家里贫苦,所以剩的一点菜和馒头也是将就放在阴凉处,第二日热了再吃的。”阿三心里不免有些庆幸,还好他们家有留剩菜的习惯。
一并将东西端了过来,绿绮往银针上涂抹了一些药水,在剩下的食物里都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