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安冷声,“是!”
这一声理直气壮,冷言冷语的话,砸的几个人顿时都没了反应。
众人原本想的是,至少他会说两句冠冕堂皇的话,他们也好随声附合,走个过场就完事了。
可他这么说,全然是不知道怎么接话的?
韩将军想了想,只得憋出一句公事公办的借口来,“这打星耀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毕竟星耀现在实力增强,又与我们西洲接壤。
从前便狼子野心的想要我们的火油,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联合沧澜攻破了星耀。一个小国而已,敢在我们泱泱大国头上作威作福?”
几个大臣和将军纷纷点头,“对,对对,韩将军说的对。”
韩将军又道,“只是,此事需要缓缓,听闻沧澜的九公主和小太子都下落不明。沧澜的传国玉玺和虎符也没找到,这人和信物都在,才能召回沧澜军队。”
顾君安算是默认了,嗯了一声。
“那容臣等私下商议商议,寻个合适的对策再呈报陛下!”
“好!”顾君安倒是答应了。
出了门的杜大人擦了擦额头的虚汗,松了一口气,“跟陛下说话,怪压抑得紧,弄得我都不太敢说话了。满心满脑的想着,前些日子那被砍头的二三十人,还有被摘去官职的十来人。”
从顾君安登基来的大半年,事做的多不多没人知道,但是砍的大臣倒是足够多了。
那些个倚老卖老的,还有仗着自己是为国为民顶撞责罚皇帝的,还有那些拍马屁拍错的,贪官污吏的,都被顾君安一句话拖下去摘了脑袋。
吓的人人自危,说话都是左斟右酌的,比当初考试写试题的时候还紧张。
“这陛下这性子也忒暴躁了些,这不顺眼的人大多都被拉去砍了脑袋,这么下去,以后百官还敢如何上谏?”
韩将军拍了怕正在说话的大人,“这话你还是小声些,免得自己人头不保。陛下这么做,虽是严苛,可也在情理之中。
这些年许多大臣仗着自己上谏为国为民的理由,可真正参告的事情,有几件是利国利民的?先帝修建行宫,他们上谏,先帝后宫出乱子,他们上谏。
可民间百姓吃不饱,哪里饥荒哪里瘟疫战乱了,也没瞧见他们上谏自请分忧的。说的都是忧国忧民的,可有几个人做到?
就拿苏老大人来说,他劝谏陛下广纳后宫开枝散叶,不还是着急想将自己家孙女送进去吗?
从前的势力倒了,送去宫里的女儿成为废棋了,便张罗新的,说到底,还不是为他们自己家谋划。”
韩将军一边走,一边道。走出宫门拱手道,“几位,我韩某有事便先走了,这小女婚期到了,得忙一阵。到时候到了出嫁之时,请诸位喝杯喜酒。”
几人连声道了好,韩将军上了马车就走了。
杜子腾杜大人嘀咕,“这韩将军算是陛下的心腹了,打战的时候便多次得提携。怎的也不想着将女儿送入宫里?他难道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
旁边的人嗤笑了一声,“说你脑子笨还不服气,这韩家姑娘和先前的九公主那是手帕交,又是同窗之谊。
九公主从前去他家的日子加起来都能把门槛踩踏了。九公主又是陛下的正妻,陛下登基后为立皇后,这不定就想定九公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