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快说说这捏糖人的书生去哪里了?”
大嫂想了一下,“前几日就在对面那条街摆摊,好像是得罪了什么高权大户人家的小公子。人卖糖人,他不卖。那小公子就非要抢他的糖人,他一怒之下就将糖人砸了不说,连带着将人小公子的玩具砸了,这得罪了人就被抓进府衙大牢去了。”
“额,性子还怪猖獗的!”兰清浅咂舌。
三七嘀咕,“这倒是像他干的事情,之前我注意到他,他也是因为捏糖人的事情跟一个大家小姐吵的面红耳赤的。那小姐非得说他捏的糖人丑了,将她脸捏大了。
他一直坚持说怪人小姐脸盘子大,他不过是按着那小姐的真实面貌来捏。结果把人气的差点将摊位砸了,若不是我及时出手制止的话。”
兰清浅将最后的酸梅汤和糕点一并吃了,将碎银子放着桌子上,“那还等什么,我们去府衙要人。”
大牢里,光线有些昏暗,四周都弥散着一股灰尘和霉味。
“尧山,尧山,有贵人来看望你了!”
跟随狱卒进去的时候,远远就瞧见一身土灰色长衫的男子,面若书生样,手里拿着一把竹片,削成小刻刀的样子,在墙上勾勾画画的,十分认真的样子。似乎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狱卒道,“贵人担待,这尧山就是这个癫狂样,似乎是脑子有问题。”
三七过去一看,兰清浅问,“是他吗?”
三七点头。心里越发郁闷了。
凭什么他找了一早上没半点消息,这小丫头片子在这喝一会酸梅汤吃一会茶点,这张口就碰上了。
“开牢门!”兰清浅吩咐狱卒。
狱卒犹豫,“这不符合规矩吧!”
兰清浅摇了摇手里的令牌,“那你跟它讲规矩好了!”
狱卒自然是认识那是宫里的令牌,二话不敢说,立刻开门去了。
门吱呀被开了,尧山转头看见三七,停下手里的活,“是你?”略微有些惊讶。
兰清浅瞧见他在墙上雕刻的东西,远远看着看不出什么,可若近处细细看,那便是一副恢宏精妙的山水图。
狱卒骂骂咧咧,“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许在墙上乱刻乱画,没长耳朵是不是?”
狱卒站在门口,瞧见兰清浅盯着墙上,以为是她不高兴了,赶紧出门责骂。
兰清浅摆手,“你若仔细看看,谁乱涂乱画能有这能力!”那足以让天底下的画师雕刻师都羞愧。
狱卒躬身,腆着笑进来,细细看了,也是目瞪口呆。
这若上了色,该是一副多绝妙的画!
三七将狱卒打发出去,给了些碎银子,“我们贵人有话和他说,你去外面守着。”
畏着权利和银子,狱卒自然是答应的痛快,谁再想不开也不会和权利还有银子作对。
“你是山海氏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