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在乾明学院念书的时候,听白院长说过,这西洲有几个老先生便是向来研究古籍文字的,若真是什么符号文字,说不定他们认出来。”一条一条顺着去找,总是能找出些东西来的。
山海尧山将花纹仿制出来了,还真的给兰心安做事了。不过他没捏糖人,反倒是找了一块玉,给兰心安将他父亲的肖像刻了出来。
“怎么不是糖人呀?”
山海尧山道,“糖人难以保存,但是玉就不一样了,你可以珍藏一辈子。你看这是你父亲,这是你,你父亲牵着你,一辈子都在。以后便没人会说你没爹没娘了。”
山海氏的祖传绝技当真是极好,连兰清浅也不得不感叹,简直是活灵活现,一模一样的。
兰心安有些高兴,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上兰离澈的样子,“咕咕咕,你说我爹爹知道我长什么样吗?”
“当然知道啊,人死后都会变成天上的星辰,这样他们就可以一直守护着亲人。我不是和你说过吗?那颗最亮的星辰就是你父亲。他知道你在看他,所以他也努力的绽放光芒回应你,告诉你,他在想你。”兰清浅看着天上最亮的星星道。
兰心安将玉雕高高的举起,“爹爹,你瞧见了吗?是不是很像你啊,你放心的,我会记得你很久很久,不会忘了你的。”
山海尧山看着小心翼翼的抱着玉雕的孩子,似乎有些感触。
兰清浅,“多谢你费心帮你做了玉雕。”
“不用,哪怕你不给我金子,我也愿意帮他。瞧见他,我似乎是想起了我小时候。我爹死的也很早,在我八岁的时候,遗留之际他便给我雕了一个他模样的木雕。长大了,我对他的印象似乎只有他给我雕的那个木头,若没那块木雕,恐怕我都都忘记了他长什么样子了。”
他觉得应该做的事,便会不留余力去做。他觉得不该的事情,便是打死他他也不会做。
大殿里,兰清浅听到消息进来的时候,已经瞧见一头白发乾明学院院长起身来迎她了。
“臣乾明院长白开水参见皇后娘娘。”躬身行礼。
兰清浅立刻道,“白院长言重,用不着行这么大礼,本宫幼年在乾明学院读书,亏得学院照拂。与白院长也算是半个师徒,白院长大可不必行这么大礼。”
白开水起身,“君臣礼仪废不得。一别多年不见,皇后娘娘长大了许多,也成熟稳重了许多,越发有国|母的举止典范了。”
“白院长,你只怕是西洲独一个敢这么夸赞我的了。你听听外面那些朝臣宫人怎么说本宫的?”
兰清浅亲自端了茶给他,与他说笑,似乎有了些从前的氛围。
白开水摇摇头喝了一口茶,“这碧宵果真是好茶,这外界都传这西洲的好东西只要能说得出来的,皇后娘娘这必定有,看来是真的不假。”
将茶盏放着白开水道,“朝臣官眷有他们的衡量标准,大多都有自己的私心。他们不是不觉得皇后不好,是觉得皇后不跟自己姓不好。
可天下人看来,皇后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同陛下一样,心里有仁慈,胸怀天下,为国为民,这便是皇后。
单从当年皇后娘娘年幼便敢只身赴瘟疫之地,救黎民于水火,解一方百姓之忧,这义举难道还担不起一个德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