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大人躬身道,“多谢娘娘挂念,臣母亲确实病了,最近都难以起身,所以一直僵养着。”
“老夫人年岁大了,如今是八十有余了吧,身子稍弱是正常的,可也不能病了这么些时候不好。
宫里有个赵太医,用药素来温和,剂量得当,又有见识。本宫略微懂些皮毛所以认得些,本宫让他跟着言大人回去,瞧瞧老夫人的病。”
言大人一听,自然是喜上眉梢,躬身连声应了。
出门的事情,才想起自己被带偏了。于是有些无奈,追上前面两步的皇后,“皇后娘娘仁慈,可要知道前朝之事更为重要,朝里有这些歪风邪气,恐怕”
兰清浅道,“本宫知道言老夫人生病并不奇怪,可知道言老夫人多日未曾走动,病了好些时日,言大人不觉奇怪?怎么大人家的家事能吹到本宫耳边来?”
言大人一想确实如此。
兰清浅继续道,“本宫牵挂老夫人,想让太医看病是真的。可本宫也想告诉言大人一个事实。言家的家宅事本宫在宫里都能知晓。何况是朝中大人的事,言大人还担心陛下听不到张栋梁这人所作所为?”
言大人愣住,想了一下,确实如此。
“难道言大人觉得陛下是个能吃亏,眼里容得沙子的人?”
言大人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兰清浅笑,“好了,言大人,快去请太医回去吧,免得耽误了老夫人病情。”
言大人走了,顾君安在远处走过来跟上,“你这话似乎暗指朕小气,锱铢必较,向来最会打击报复。”
兰清浅回身,“我可没这么说,我是为你好,将他打发走的。”
顾君安俯身勾住她的头,狠狠啄了一下,低声迷人的嗓音,“朕就是个锱铢必较的,你说朕小气,所以这就是报复。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朕眼里是容不得沙子,因为只容得下你。”
突入起来的深情,兰清浅脸上闪过一抹红晕。
远远而来的宫女,瞧见两人的互动,吓得微微转身回避了。
兰清浅发现,娇羞的推了他一下,羞涩之下,许是一时激动没收住力道。
顾君安远远跌出几步去,兰清浅一脸无辜,小脸上都是我可没用力,我发誓。
顾君安无奈,“这么大气力,以后也不用朕背你了,换你被朕好了,省心省力的。”
兰清浅,“我这么小的个子,肯定背不动你!”
顾君安,“你举鼎的时候,可没这么说!”
兰清浅,“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清。”索性跑了。
她虽是力气大,可被娇宠长大,是个懒丫头。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
能吃两碗饭,绝不吃一碗,可以说非常的好吃懒做了。
顾君安不过是逗弄她的,男子汉大丈夫,哪里能让个小女儿背自己。自然也没管她,由着她去了。
三七深夜才回来,顾君安看了他一眼,“找几个人也能磨蹭这么久?”
三七笑,“这不是得逼真些吗?星耀的令牌要仿制的像,可没几个人有那么个手艺。”
顾君安也没继续深问,“别漏了什么马脚。”
三七躬身,“陛下放心就是,也不是头次做这些事了。”
当天深夜里,听说有星耀的刺客潜入皇宫,幸好侍卫们眼睛紧,刚发现便逃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