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郡主神色一瞥,眼里尽数是飞扬跋扈。
伸手拿过的料子攥了攥,索性扔在地上,踩了一脚。
“她这种低贱的东西能有什么好料子!”
艳秋瞧见她眸子里的得意,便知道是故意来找茬的了。
“郡主若真要这么说,就恕奴婢大不敬之罪,与郡主辩驳辩驳好了。郡主只是星耀的郡主,而月贵妃娘娘是星耀陛下的贵妃,有君臣之分。
郡主这么辱骂月贵妃那就是不敬主上,星耀何时规矩这么松懈了?退一万步来说,月贵妃是西洲的公主,长泽陛下的亲姐姐!岂能是郡主可比拟的。”
“西洲的奴才都这么狂妄吗?一个狗奴才也敢这么和我说话,来人,剥了她的皮!”
身后的奴婢还没动手,绿柔狠手一掐就捏上了翡翠郡主的脖子。
稍稍一用力,吓得翡翠郡主慌了神。
“你,你要干什么?”
绿柔眸子里尽数是杀意,“杀了你,比杀小猫小狗容易!”
艳秋冷声道,“奴婢知道是什么人来让郡主找奴婢不痛快的。可奴婢不妨也告诉郡主一声,奴婢既然来就不怕死。只要是星耀不想安稳过年,尽可杀了奴婢杀了六公主就是。倘若奴婢的亲笔书信按时送不到西洲,西洲的七十万大军可就整装待发了。”
绿意松了她的手将她扔在地上。呵声不屑,“蝼蚁之辈!”
翡翠郡主找不到便宜,转头慌忙忙的就跑了。
钟皇后看着翡翠郡主的狼狈,翡翠郡主哭的可怜。
“皇后娘娘可要给我做主,她一个奴婢都敢这么横!”
钟皇后拂袖,“废物,这么大点事情都办不好。”
翡翠吓了一跳,不敢哭了。可怜巴巴的看着她,“皇后娘娘,要不咱们找几个厉害的侍卫了结了她们。”
钟皇后摆手,“不可,你没听那老妇说吗?她亲笔书信到不了西洲,西洲军队随时准备攻破星耀。如今,星耀没借到兵力,只能一拖再拖。”
天已经黑了下来,明明是年节,星耀宫里却半点年味都没有。
高楼上,顾梦月穿着一身素衣,看着月色走来走去。
艳秋拿了披风上来,“六公主还是穿厚些,免得冻坏了身子,到时候回西洲舟马劳顿受不住。”
顾梦月有些不敢置信,“陛下的意思是,是要接我回去吗?”
她从不敢这样想过。
艳秋道,“当然,西洲是公主的母国,公主受了委屈,自然是要回去的。从前陛下是不知六公主在星耀遭遇如此,自从陛下知道便已在计划中。
只是上次的事情出了意外,打草惊蛇,一时恐难以让公主脱困。所以派奴婢来照顾公主一段时日。”
顾梦月听到泪意朦胧,“我每每抬头看月,总觉得这星耀的月亮冷清的刺骨,几乎都要忘记故乡的月亮是什么滋味的。”
轻轻抚摸过冰冷的砖石,“姑姑不要笑话我,我从未敢奢望回去?皇兄在世时,我求了多次封家书让人悄悄带回去,日复一日,可却石沉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