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开嘴,奶嘟嘟的小脸上带着期盼。
顾君安压根没理会他。
兰清浅,“你这是要干什么?”
兰心安,“我也要喂!”
顾君安直接忽略了。
兰心安不服气,“咕咕咕有人喂,为什么我没有!我还是个小孩子!”
顾君安高声,“三七,既然是孩子,那就应该多做些功课,你去和他太傅吩咐一声!”
兰心安听到这话,知道自己又要倒霉了。立刻慌了神。
“我,我能自己吃,我有手!”端着碗咕嘟咕嘟的喝燕窝粥了。将剩下的燕窝粥一口气喝完了,然后撒腿就跑。
“好晚了,我要去自己睡觉觉了!”一溜烟不见了。
兰清浅眉眼弯弯,尽数是笑意。
“都十几年过去了,你也不换些新鲜招数!”很多年前,他也是这般威胁吓唬自己的。
顾君安,“招数不在新,有用即可。”
兰清浅喝了燕窝粥,搂住他的胳膊。
“不知不觉,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她从五岁长到二十岁,从沧澜来到西洲,从西洲流浪再重回西洲。从沧澜的繁盛到灭国再到复国。这一路的时光里,唯有老驸马一如往日的守护。
兰清浅,“前两日易白说,那心安误打误撞偷回来的药,原本是我师公的云明子当年研制的药。”
正应了那句话,冥冥之中只有天意。
说起此事,顾君安便有些醋了。
“他千里迢迢来看你就为了告诉你这事?”
兰清浅,“他是受他师父嘱咐送东西来给心安的,你没瞧见心安这两日吃的玩的东西多了许多。盛先生是个嘴硬心软的人,瞧他当初收留易白便知道。虽是将心安送回来了,可到底心里很挂记。”
初三的时候,春卷终于生了。
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小丫头,正如宫里嬷嬷说的。春卷的孩子是个会心疼人的小棉袄,从发动到生产不过半个时辰不到。
少让她受了不少的罪!
兰清浅手慌脚乱的招呼着嬷嬷太医照顾春卷。嬷嬷将她拉出去,“奴婢的好娘娘,您是千金凤体,哪里能见这些。您还没生产过,哪里懂这些。奴婢们会将春卷照顾的妥妥当当的,您出去坐着就好。”
兰清浅就被恭敬的送了出来。
她看不了大的,只能去看小的。
大大小小的围着三八抱着的小团子,兰清浅瞧见三八嘴都要乐歪了。
一个劲的看着傻笑,“怎么能有这么可爱的小丫头!”
顾君安在旁边坐着喝茶,脸色淡淡的,可眼却不住的往三八怀里头瞟,隐约透着些羡慕。
嘴上却一言不发。
三七就不一样了,嘴里酸的发苦。
“呵,不就是个孩子,跟没见过似的!”
三八抱着,哪里会在意这些酸言酸语。
吃不着葡萄的人才会说葡萄酸!
三七看着大家都凑着,于是乎忍不住伸长了脖子去看。
“让我看看!”伸手碰了碰那小丫头的豆腐似的脸蛋,“嚯,真滑嫩,跟豆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