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死你都对不起你祖宗十八代,好好的太后不做,主动跑去做敌国的俘虏,亏得你还好意思回来,是我,就一头撞死在敌国好了。”
“这有什么,当初为了活命,还割地给人星耀呐。亏得是不成,否则我泱泱大国又要成为别人的附属之地,受尽苦难。”
“这种人配做什么太后?”
四周都是高声骂敬嘉太后的,声声语语里都是恨意。
敬嘉太后脑子里都是这些话,缩在角落里,默默忍受着击打,将手蜷缩的极紧。
走在后面的马车倒是安然无事。
马车夫问莫山,“大人可要呼叫援兵去?”
莫山,“又出不了什么人命,叫什么援兵。这也是她该该得的,若不让百姓将这一口气出了,只怕迟早闹出更大的乱子。”
人群里有哭声,一个妇人端着一盆粪水,一路排开人群。
拦在马车面上,一盆粪水朝着她马车里泼了进去。高声哭喊道,“你这恶毒的老妖妇,就是因为你才害得我那两个当兵的儿子有去无回的。
因为你,害得多少人家没了儿子没了丈夫。你问问这城里的人,有多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老天留着你在世上干什么?”
从灭国到复国的过程,多少人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他们恨的不是儿子夫君兄弟为国死了,而是因为敬嘉太后的祸国之举,让他们的儿子白死了。
马车夫捂着头,径直俯身挤着马屁股,要不是反应快,恐怕要喝一个满口粪水了。
老妇人紧紧的拉着马车,高声的呼喊,“我的大儿子死的时候二十一,小儿子才十六。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他们白白死了。”
接着便有无数的妇人冲了出来,人人都是披麻戴孝的。
“凭什么我们的家人用命去换的江山,还让你这等人享受。今日我们死也是要让你披麻戴孝一路回去,才能告慰我们家人的在天之灵。”
爬上马车,将敬嘉太后揪了出来。将头上的金银首饰一并扒了,强行挣扎着给她换了孝衣。
连带着马车四周也系上白布。
敬嘉太后呜咽着挣扎着,“哀家是太后,哀家是太后,你们怎么敢”
挣扎中,有人狠狠趁势扇了她几巴掌
莫山都没想到能有这么一出,旁边的几十个护卫楞是没敢动。
亦或者说不忍动,站着一旁,任由敬嘉太后呼声求救也没动。
“大人这可如何是好?”
莫山有些为难,按着规矩,他是应该阻止的。可按着长远来看,他不该阻止。这此时阻止便是寒了整个沧澜军士的心。
当说当年思远战役一次,敬嘉太后不顾敌我悬殊,兵临险境,死压着命令让军队上,那场战役五万多人没一个回来的。
事后听到兵败的消息,敬嘉太后还发了好一通牢骚,怪罪领兵将军和全体将士不中用。
莫山摆手,“请罪回去再请,现下,就当没看见好了。”
敬嘉太后挣扎着想将身上的耻辱扒拉下去,“哀家是一国的太后,怎么能为几个贱民披麻戴孝,莫山你是疯了吗?哀家是沧澜的脸面,你看着他们折辱哀家无动于衷。”
莫山高声道,“太后,报应不爽,做了错事,就该受到惩罚。天上那些英魂亡灵都想要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