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清娆总觉得这个月妃怪怪的,来这皇宫里,要么身不由己,要么一厢情愿,一厢情愿的都是奔着富贵权利去的。
而一个视金钱如粪土,不为权利所累的姑娘,会一厢情愿进宫?
那恐怕做的都是掉脑袋的事情。她好不容易活一遭,可惜命得很!
“好不容易相遇,既然有酒,怎么能没故事?”月妃道,“不如我就说与娘娘一个故事,也算是做助兴了。”
也没等迟清娆同意,她便轻轻饮了一口酒,自顾自的道,“王妃可听过多年前一桩血祭天下的案子,说的便是渠州凰乡孟家。
十年前,渠州水灾,新修的堤坝不过两年就被一场洪水冲垮,当时负责修建堤坝的便是孟家。洪水过后,灾民无居无所,尸殍遍野,朝廷剥下了三十万两白银全数被孟家贪污。
陛下震怒,灭了孟家大小近亲一百四十五口人。次月,凰乡月牙村有人为孟家鸣不平,可天灾无情,全乡死于一场大火,共计八百七十六口人,大大小小无一生还。上着七十岁的老人,下至襁褓中的婴儿无一幸免。”
“我似乎听过说是天罚孟家,降罪连累凰乡百姓”
月妃笑笑,“是啊,确实是天罚,可却是老天瞎了眼!”
“什么意思?”迟清娆有些震惊。
月妃却未回答她,反倒是自顾自的说着话,“孟家三代为官,家中有一孙儿叫孟守清的,正是我一朋友的未婚夫。她与孟守清是自小定的娃娃亲,只是我这朋友一生流离,身世凄苦,辗转多年,后来得知未婚夫死了”
“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