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月已经出去了二十来日,迟清娆心里倒是挂念得很,“也不知她在外面过得好不好,也不来一封书信!”
言老八倒是看得开,“你们家那位,不是欺负别人就算好的了,还能由着别人欺负到头上去?更何况,还有十七这个狼崽子护着!”
迟清娆思绪纷杂,想着自己身世的事情,又想着迟月,压根没注意言老八说什么,只是有精无神的点了点头。
迟月穿着自己的小裙子,看着一旁正在艰难换装的十七。“十七这裙子还没拉好,十七这发簪不是这么戴的!”看着穿着女人衣裳的十七,华锦笑的前俯后仰的。
十七气急败坏,狠狠的扯了两下衣裳,“我果然不该信你的鬼话。骗我来扮清娆干什么,你呆在她身边的时间更长,你怎么不扮?”
迟月着急道,“这是新衣服,你可别扯坏了!”
华锦抱手点头,“就是就是。这衣服可是花了我十几两银子买的!我原本也想上的,可奈何我靠脸吃饭,没我跟着,他们能上当?”
十七便蔫了下去,华锦拍了他两下,不走心的安慰道,“好了,大丈夫能屈能伸,这么点亏算什么。你快些准备好,我就按着原计划行事。”
兰陵王府里,陌上离坐在月色下喝茶,许久都不出声。
陶乐站着他面前,一个劲的抹着眼泪,“师兄,我,我知道错了,我是被风亦如蒙骗的,他,他说清娆是妖怪,所以才另师兄神志不清的。我只是想保护师兄,师兄怎么罚我都好,不要赶我走。”
陌上离举着茶杯,冷淡的瞧了她一眼,“这不是你的家,本不是你该呆的,何来的赶你走。”
陶乐哭的可怜,到陌上离面前,蹲下来,拉扯着陌上离的衣袖,“师兄,我知道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你师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你忘记了吗?小时候,你生病了,我还不顾师父的禁足去找了大夫来救你。你也说过的,若不是我找了大夫来,只怕你已经高烧不退而死了。你念念我们曾经,想想我们过往,好不好。我,我发誓,我以后一定不敢了。谁还没被骗的时候,我也不是故意的”
“本王若没念着幼时,只怕你早死了千百回了。陶乐,本王对你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凡你没做了威胁到她们母女的糊涂事,本王也不会为难你。可既然你动了本王的命,就别怪本王不念旧情。你离开皇城,山高水远,此后若本王见着你定不会饶你。”
陌上离话里狠绝却也是带着几分伤心的。陶乐与别人总是有几分不同的。他虽不喜欢陶乐,可对她还是亦如亲妹对待。可从未想过有一日,陶乐会背叛自己,做出伤害迟清娆母女的事情。
“师兄,可我也是太过喜欢你。你知道求而不得,爱而不舍的痛吗?我尝试过放手,可我做不到。”陶乐抓着他的袖子,被陌上离拂开。
陶乐起身,一直哭着出去的。走到庭院里时,忽听到着急的脚步声,侍卫进来回禀道,“王爷,在禹县似乎是发现了华锦的踪迹,还有迟月公主,另外一个女人似乎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