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廷元知道自己操之过急了,便道:“父皇,儿臣只是觉得可惜。沈胤泓自小跟儿臣一起长大,是儿臣的伴读。与儿臣的关系亲如兄弟,结果如今因为一个娘子,就变得畏手畏脚的,实在不该!”
其实,沈胤泓已经改变了许多。不过这话皇上不能说,他现在都还记得当初在漪澜殿的沈胤泓,这才明白那些人为何要给一个年仅二十几岁的将军冠上阎王的名号。沈胤泓,担得起。
“父皇,这次对儿臣来说是个好机会,对沈胤泓俩说又何尝不是?”赵廷元说着叹了口气,道:“儿臣实在不忍看到沈将军如此颓废。没了双腿又如何,还有双手,他有着一身的本事,父皇,四轮车,不该成为沈胤泓最后的归宿。”
太子说得认真,动情,让皇上相信了他是真的在为沈胤泓着想。
“如此,朕便下旨,让沈胤泓陪你一起下江南剿匪!”
赵廷元面上一喜,“儿臣叩谢父皇隆恩!”
皇上摆摆手,“下去准备吧,三日后出发,朕下旨,让沈胤泓陪你一同前去。”
“儿臣遵旨!”
太子走了后,皇上脸上的愁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沉和看不清的情绪。
陈公公适时走了过来,“皇上可是累了?”
“嗯,”皇上揉了揉眉心,道:“陈公公,你说这太子有了野心。是好,还是不好?”
陈公公俯身,“太子关心朝政,关心朝臣之间的关系,自然是好的。皇上何必为此烦心?”
皇上长叹一声,就怕太子关心的不是朝臣之间的关系,关心的也并非朝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