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的事情,只能通过后人的解说,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很多东西口口相传,早已经变了味道。所以到底存不存在华家,其实并不知道。
江芜月了然的点头,又问:“那上次的那个村长又是怎么回事?还是说,你的家人,才是真正的族长?”
上次在洪城的时候江芜月就发现了,南疆人对当时的那个族长或许有些信任,甚至听从族长的话。可很多人明显还是偏向郝强这边,比如说当时的那个县令,还有后来的阿云。都说明了郝强在南疆人里不低的身份。
郝强闻言笑着说:“是,丫头你还是这么聪明。以前我的父亲是族长,还记得上次我同你说的,华家人害得我们无法回家,甚至在我们身上下了奇毒的事情吗?”
“就是你的父亲?”江芜月想了想就明白了,问道:“不过既然他们要的是后人,为何你没被带走?”
“因为我还有一个弟弟。”郝强笑着说:“若是我弟弟还活着,应当也跟将军差不多大,十五岁那年,我阿娘死了。弱冠之年,阿爸救回了一个姑娘。那个女子瞧着也就二十来岁的年纪,原以为我与她会在一起。可她喜欢上了我阿爸。南疆人已经多年未曾见过外族人,对那姑娘也是一如既往的好,直到后来,阿弟出生了。”
说着,郝强叹了口气,道:“阿弟天资聪颖,很多时候都比我这个当哥哥的厉害。大家都很喜欢他,好景不长阿弟五岁那年,华家人出现了。”
“我和阿爸身中奇毒,阿弟和后娘被人带走,整个南疆的族民也失去了庇佑。最后,阿爸找到了之前你看到的蛊虫,才救了我们一命,他自己却离开了。”
江芜月心里有了更多的疑问。五岁,巧的是,她娘也是在她五岁的那年离开的,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或者说,她阿娘跟江耀在一起,也是为了生下一个孩子?
想到了什么,江芜月道:“大叔,你阿弟身上,可有什么印记?”
“印记?胎记吗?”郝强想了想,摇头道:“并未见过,更多时候阿弟都是自己待在院子里,父亲交给他许多的本事,蛊术,还有毒。阿弟是真的很聪明,一岁的时候就开始说话,学会了走路,两岁的时候就能追在父亲后面学蛊术。”
说起自己的阿弟,郝强脸上都带着浓浓的骄傲。
江芜月却越听越觉得事情很相似,跟她的经历很相似。
一岁走路,两岁她就熟读各种医书,甚至开始用身边的丫鬟扎针,四岁那年,阮氏进府了。她是江南商贾之女,心机颇深。跟她娘斗了许久,最后在五岁那年,她娘染上了怪病,之后就去世了。
她心里其实一直以为她娘其实是阮氏害死的,但会不会也有可能,是被人带走呢?
娘临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让她好好的活下去。而后,用药给她喝下,待她醒来时,就被人扔到了柴房,背后的莲花印记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