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诸位夫人都不说话了,江芜月又转头看着方才跟自己搭话的那人,道:“夫人,方才您跟我说话时,我观您脸色蜡黄,眼底青黑,可是这段时日未曾好好休息?”
那夫人一愣,忙道:“正是,沈夫人,害,忘了说,我是当朝左相的夫人。沈夫人若是不介意,唤一声嬛姐就好。”
嬛姐,左相夫人的闺名便是嬛嬛,可在场的谁敢喊她一声姐?这不是明摆着跟左相作对?偏生江芜月就真的敢。
“如此芜月便不客气了,嬛姐今后也唤我芜月便好。”江芜月笑着,看着别人的眼神带着些许得意,气得有些人忍不住跺脚。
左相夫人见江芜月这样子,心下欢喜。其实她比江芜月大不了几岁,也就二十出头。是当朝左相的继弦。前左相夫人五年前去世后,左相家里的孩子最大不过七岁,还是个小姑娘,左相担心自己没办法好好的照顾夫人留下来的孩子。也不放心家里的那些小妾们,便娶了个新夫人进门。
不过这新夫人过门五年了,也未曾生下一儿半女的。众人虽然表面尊敬,可转眼间就开始疯狂的说人家的不是。最可笑的,有人说当初左相看上了现在的左相夫人就是因为她不会生孩子。也有人说,因为左相家的孩子不愿意她生孩子,怕她有了孩子就不疼前夫人留下的孩子了,所以不让她生。
左相夫人对江芜月的亲近十分开心,她本就年轻,当初成亲时,她也是十五岁的年纪,嫁过去就给人做了继弦,下面的孩子都跟她弟弟妹妹一个年纪,当娘是当得十分难受。好在孩子们都懂事,左相也疼她,除了无所出这一条,倒是没什么大的过错。
“那芜月,你倒是同我说说,我这身体是怎么了,整夜整夜的睡不着,难受死我了。”
江芜月看了左相夫人一眼,笑着说:“没什么大病,反而是件喜事儿。当然,嬛姐若是相信我,明日我上门去给你看病可好?”
“那感情好,赶明儿姐姐在府上等你。”左相夫人心情很好,好不容易有了个年龄跟自己差不多,还能说上话的姐妹,她开心的不行。
江芜月笑了笑,朝着沈佳颜那边看了眼,发现她跟赵燕燕说话正开心,便放了心。
而此时,另一人也来了。
“那人,是江念初吧?”
忽然有人说了一声,江芜月抬头看了眼,而后挑眉,江念初今日穿了一间素白色的衣衫,瞧着是仙气飘飘的,就是,她难道不知道这是花宴?大好的日子,穿得这么素给谁奔丧呢?
江芜月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同刚结识的左相夫人说着话。
左相夫人也不怎么喜欢江念初,甚至没有看一眼,便对江芜月说:“芜月,你说我是件喜事儿,可否先跟我说一声?”
透个口风也好啊,就这么猜测有些难受。
江芜月笑了笑,对左相夫人道:“伸手。”
左相夫人果断伸手递给江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