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晟不服输,自然点头:“来就来,这次让你先。”
年轻男子浅笑,手执黑旗,说:“如此,韩墨却之不恭。”
江芜月也不管那两人,躺在塌上晒着太阳,旁边还放着一张矮几,上面摆着水果瓜子,还有些糕点,看着就很有食欲。
“啧,这样的日子果然悠闲!”江芜月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想,等到将军府的危险彻底过去后,她一定要天天都过这样的日子,多爽!
凉亭中,说是对弈的两人,目光却不时被岸上的江芜月吸引去。不怪其他,江芜月慵懒的往塌上一躺,旁边还摆着不少吃食,让人看着都眼馋。再看看他们,旁边,旁边什么都没有。
韩晟将棋子随手一扔,说:“不下了,没意思。”说着余光还不停的瞥向江芜月,“这人怎么这么能吃?”
韩墨闻言轻笑,如沐春风般动人。
“大哥莫不是看饿了?”
韩晟瞪眼,“难道你就不饿?”
摇摇头,韩墨说:“不算,中午吃了望月楼的全羊宴……”
“闭嘴!”韩晟拍了下棋局,道:“你这小子,趁着我不在就去找好吃的!去去去,给我滚回去!”
韩晟的声音有些大,岸上的江芜月也听见了,不由得喊了声,“亭中的二位,我方才让人去望月楼买了吃食,你们可要一起?”
韩晟脸色一黑,正要呵斥回去时,又听江芜月说:“望月楼掌柜亲自掌厨哦!”
韩晟,别说韩晟了,就是韩墨都心动了。他起身抚了抚衣摆,说:“有人请客怎么不吃?兄台等着!”
说罢,韩墨飞身离开了亭子,脚尖在水面点了几下,就来到了岸边。
江芜月看得满脸的羡慕,“公子这轻功不错!敢问师从何人?”
她要是也有这么一身轻功,那不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了?
韩墨闻言一笑,说:“兄台过谦,家师没有名号,不过是个游散侠士。我也多年不曾见过他了。”
“如此,那边是遗憾了。”江芜月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时运不济,好事都遇不上的。不过她也不纠结,直接说:“公子可是这黑市拍卖行的管事?”
韩墨摇头,后面跟来的韩晟黑着一张脸说:“我是。”
江芜月见状起身,行了个抱拳礼,说:“在下冒昧,倒是不知道这拍卖行的管事竟然如此年轻。”
韩晟留着一圈大胡子,看上去狂放不羁,但那张脸却没有那么老,明显就是个年轻人。
跟先前上来的这个男子也差不多。不过,这两人都长得好好看啊!
尤其是这先上来的年轻人,江芜月多看了两眼,对上韩墨好笑的眼神时,她也不羞涩,勾唇一笑,说:“这儿没位置了,不若我们进去谈?”
这拍卖行里多的房间,韩晟随便找了间屋子,左边的窗户正好对着会场,能够看到拍卖行在拍卖的东西。右边一推开就是湖面,清风一吹,带着些许凉意。
“啧啧,这日子才是人过的哟!”江芜月半点不客气的往椅子上一坐,说:“掌柜的,其实我今日来,是像跟你买个东西。”
韩晟满心念着的都是望月楼的饭菜,听她这么一说,顿时不太感兴趣。“买东西下去拍卖就是。”
“那可不行!”江芜月摆摆手,“我要这东西可不能拍卖,要是拍卖了不就谁都知道我?”
韩晟皱眉打量了她一眼,问:“你想买什么?”
“假死药。”
“什么?”韩晟瞪大眼,“你可知你说的是什么?”
江芜月点头一笑,“我当然知道,难不成掌柜的没见过?”
见过,他怎么没见过。只是这假死药,来头不小,数量也不多。不贵,偏生就看有缘人。
韩晟说:“兄台要这假死药,可知道假死药的规矩?”
江芜月摇头,她想到这个办法都是无意中起的念头。其实就是在询问玥儿之前,她都不是很确定世上到底有没有这种东西,不过现在听韩晟这么一说,她反倒是确定了。
“听这语气,假死药很难弄到?”
韩晟晃头,“也不是很难,端看这人有没有诚意。”说着还故意看了江芜月一眼,眼里带着精光。
江芜月装看不懂,皱眉:“难不成要斋戒?那我刚刚让人送来的饭菜不就吃不成了,不妥不妥,还是让人送回去吧。”
韩晟一听急了,“慢着!”
江芜月抬头看他,韩晟咳了一声,“其实,也不是全然没办法。”
江芜月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韩晟见她不接自己的话,着急,说:“哎你怎么不问我?”
“我突然觉得,好像找你们也不是那么靠谱。算了,黑市应该还有其他的,我去问问。”
说着江芜月起身就要走,韩晟忙拦住她,“不行不行,兄台,你这就不对了。咱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倒是一旁的韩墨看到江芜月这样子,莞尔一笑,江芜月不可能走的。只是她刚好抓到了韩晟的命脉。一个好吃的人,怎么可能允许好吃的离开自己?
不过他并不打算提醒,大哥就是要多上几次当,才会知道悔改。
江芜月却一脸的不甘愿,“不让我走,又不买给我东西,你是不是就是想混吃的?”
韩晟嘿嘿一笑,“兄台怎么会把韩某当成那种贪嘴的人?你先坐下,听我跟你讲,这个假死药啊,不是你想买就能买的。这卖药人要看眼缘,眼缘不好的人他也不买啊!”
江芜月蹙眉,“我买个药,给银子不就成了,还要什么眼缘?”
韩晟一拍大腿,“我也是这么想的啊!可人就是不干,就是要看眼缘,你说我能怎么办?买东西的是大爷,卖东西的更是大爷!我一个中间人也无奈啊!”
嘴上说着无奈,实际心里指不定怎么想的呢,江芜月懒得跟他掰扯,直接说:“那你说,要怎么才能拿到手?”
“这个,你得等。”韩晟说:“卖药人什么时候来我不知道,反正你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