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终究还是个世俗的人，明明上一瞬还口口声声说自己不信神灵，下一瞬就也买了花灯写了愿望。
罢了罢了，就当是自己在这个年纪，做了大部分女孩子都该做的事情吧。
转身，回去找若素。
余光瞥见桥边大树下一排算命的。
颜初月收回视线，却在转身的瞬间又转头看了一眼。
随即，她转身朝大树那边走去，最后，在一个摊位前停下。
转身的瞬间，婆婆开了口。
“三月三，情人聚，姑娘，今夜，你红鸾心动。”
颜初月脚步微顿，伸手在婆婆眼前晃动了几下，婆婆没有半点反应。
她是瞎子，她的判断没有错。
既如此，她又是如何确定她是女人的？
颜初月有些好奇，没有理会婆婆方才那话的意思，只笑眯眯的问道，“婆婆是如如何得知我性别的？”
颜初月从不佩戴任何香囊之类的东西，也不擦香粉，甚至很多时候，她连沐浴的时候都不用花瓣，就是不想在自己身上留下任何可以让人随意辨别出来的东西。
而她方才一字未说，脚步很轻，加之周围人来人往，就算她太大意在身上留下某种味道，在混入人群之后，该也什么都闻不到了才是。
“老身自有老身的方法。”
婆婆伸手，把颜初月放在桌子上的那锭银子收入袖中，整个过程，她双眼紧闭，中途没有半点可疑的东西。
“你给了钱却不算命吗？”
“没什么要求的东西，不算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