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抵严实以后,我才稍微放心下来。
屋里因为门关上了,只有一扇小窗子照进来一点光线,显得陷入了一片黑暗,只能勉强看清屋里的情形。
看了眼床上的女人,她也在看我,一接触到我的目光,她立刻害怕的蜷缩起来,躺在木床靠里的地方。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刚才是我救了你。”我不敢靠近,只能站在离她较远的地方说道。
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明白,反正我感觉她仍然是对我充满戒备。
算了,我不去管她,随便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椅子上厚厚的一层灰,我的身上刚才的救她的时候,已经沾上了不少土灰,这个时候也不用顾及这些了。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可能女人看我一直都没有管她,猜到我对她没有恶意,她也渐渐开始放松下来,开始挪动身子,平躺在床上。
难道她是一个哑巴?我在心里纳闷。
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我从窗子往外看,并没有看到任何人,他们应该不会找到这里来吧。
我慢慢地把桌子搬开一点点,把门打开一条刚好让人通过的缝隙。我先把头伸出去左右看了看,没有情况,然后我才敢走出去。外面一片寂静,我确定应该是没有危险了。
我又转身走近屋里,对着女人边说边打手势:“外面是安全的,我还有事,要走了,你就在这里休息,休息好了你再回去。回去路上要小心,不要再落到那几个人手里了,看见他们你就提前躲起来,知道吗?”
救这个女人原本就是无意之举,我想到之前她吃人手的事情,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本能的想和她保持距离。
女人见我要走,突然从床上跳下来,拉着我的袖子不让我走,嘴里还“嗯嗯啊啊”地叫着。
我奇怪地看着她:“你能听得懂我说话?”
她点点头。
“那你之前为什么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我有些生气。
女人看见我生气,有些害怕,立刻放开拉着我袖子的双手。
我也不去看她,抬脚往门外走。女人见状,又跑上来挡在我面前,不让我出门,一只手还不断的往外指。
“外面没人,你现在是安全的。”我以为她是害怕之前打她的那几个人。
她急了,一直用力得向外伸手,我发现她好像是指着一个地方:“你是说要我去一个地方?”她连连点头。
也不知道她相带我去哪?我想了想,决定和她一起去看看,说不定那里还有其他人能够帮我,这样我就不用继续跟着之前那群怪人了。
“走吧。”我示意她带路。
她见我答应跟她走,便转身出门,顺着一条土路往前走,我紧跟在她后面。走的时候她还时不时回头看我,不知道是怕我走丢了,还是怕我半路跑了。
走了好一会,她在一棵大树下面站住了,我以为她是累了:“还有多久?要不我们歇一会。”
她摇摇头,抬手指向前面。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到不远处有一条河,河边孤零零有一座茅草屋。
她是想带我到那个茅草屋去,不知道哪里有没有其他人,去看看就知道。
我朝着河边走去,却没有听见后边有脚步跟上来。我转过头,发现那个女人还站在那里,并没有跟上来。
我用疑问的眼神看着她:“你怎么不走了?”
女人惊恐地摇摇头。
难道那里有让她害怕的人或是什么东西?那她为什么要我去呢?
我心想,都已经走到这里了,反正现在也没有其他头绪,不如就去看看。我刚才还就过她,她总不至于把我带到这里来害我吧。
我不再管她,慢慢朝那个草屋走过去。
随着我离河边越来越近,从河里飘来阵阵腥风,让人闻着难受。
走的越近,腥味越浓,这种腥味和一般的鱼腥味又有些不一样,更像是血的腥气。
我捂着鼻子来到茅草屋前,看到这间草屋并不大,最多二三十个平方,盖得也很简陋。
但在草屋门头上面竟然还挂着一块黝黑的牌匾。牌匾有一米多长,比下面的门还要宽一点,上面是四个斗大的红色楷书——葬头小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