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和刘琴说有点事需要先走,让她帮我打个掩护。
刘琴笑着说:“还需要打什么掩护,自从你拉了那么大一笔赞助,现在你可是领导眼里的红人了,他们还不是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等我汽车电瓶车赶到花店,看见何善正蹲在花店外的台阶上。
“你怎么不进去坐?”我问他。
他看见我,笑道:“外面好,外面空气新鲜,里面花味太浓了,冲鼻子。”
我冲着店里喊道:“张颖,麻烦你给倒两杯水。”
何善挥手说:“不要麻烦了,我来找你说两句话就走。”
我走到他身边,坐在台阶上,问:“说吧,什么事?”
他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你是不是早就猜到我会来找你?”
我点头。
“你既然知道尸胎的事,肯定也看出来了,它现在虽然受了伤吗,暂时躲起来了,但是它已经不受我控制了。”何善开门见山地说。
“你这算不算是养虎为患?”我问他。
他可能是蹲的时间太长了,也学我坐在台阶上,然后很严肃地对我说:“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是一个邪修,炼尸胎是为了做坏事?”
我摇摇头:“从我第一次看见你救了那个落水的小孩,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但是我还是想不通,你为什么会炼尸胎。”
他转过头,看着花店里的一盆兰草,久久不语。
他看着兰草,我在看着他。我也注意到,花店里的张颖坐在小木桌后面,一边在包花,一边偷偷的打量着我们。我猜她心里一定很奇怪:为什么这两个人坐在台阶上发呆呢?
良久,何善回过头,从裤子口袋掏出一包烟。这是一包很便宜的香烟,一般是街上等活的民工闲暇时间经常抽的一个牌子。
“来一根?”他递给我。我平时从不抽烟,但是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手很自然的接过香烟。
他又从另一边的口袋掏出一包火柴,划了一根,先是给我点上,然后才给自己点上。
“你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吗?”何善纤长而又苍白的手指夹着香烟,浅浅地吸了一口。
“香烟配故事,挺不错的。”我手上的烟虽然点着了,但是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它一点一点的燃烧。
“这个故事很老套,你要有足够的耐心才能听完。”何善说。
在何善接下来平淡而又朴实的叙述中,我听完了一个的确可以说是老套而又没有任何波澜的故事。
故事的主角是一个叫小兰的女孩,正如她的名字一样,小兰是一个高洁而又清雅的姑娘。
小兰在乡下长大,因为父亲早年间因为一场事故失去了右手,所以家庭的重担就压在了小兰母亲的身上。加上父亲治病时花费了巨额的医药费,所以家里条件不是很好,但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小兰从小就养成了独立而又坚强的性格。
因为小兰家里就她这么一个孩子,小兰的父母一直将她视若珍宝。小兰也很争气,在学校里成绩一直很好,在家里也从不娇气,家里的活都帮着父母做,村里的人没有不夸她的。
很快小兰就考上了理想的大学,也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在小兰去上学的时候,村里的乡亲敲锣打鼓的为小兰送行。
如果不出意外,小兰就可以读完大学毕业,然后找个好工作,再找个好人家结婚,孝顺父母,一家人团团圆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