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这一点,我有犯难了,就算我想到了,可是我要怎么才能进去呢?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让自己现冷静下来,想想办法。
之前也遇到类似这样的情况,无非是鬼魂利用鬼术将某一个空间隔离开来,有些厉害的,甚至可以自己营造一个独立的空间,像我和李有才之前遇到的鬼打墙就属于这种情况。外人要想打破这个空间的壁垒,除非是身怀术法的阴阳术士,像我这样的普通人,只有在阴阳巧合之下才可以,那样情况可以说是万中有一。
不过我毕竟不是一般的普通人,从以往的经历来看,我对这些事也多少有了一些了解,不管是什么样子的鬼术,都不会是完美无懈的,都有弱点存在,只要找对了点,再利用相生相克的原理,都可以破解。
像之前提到过的墨斗、瓦刀等等,看上去就是一件最普通不过的生活中的物件,可是刚好因为自身的特殊属性,能够克制一些简单的阴物和鬼术,就是这个原因。
可是我现在是孤身一人,身边又空无一物,我要怎么做呢?想来想去,还是需要从眼前这扇散发着阵阵寒意的木门下手。
我脑子转地飞快,一个模糊的念头慢慢在脑海里出现,我身上还真有一样东西,说不定可以用得上,那就是我的血。
之所以冒出这个想法,一是我异于常人的阴极命格,其次一点,也是最关键的一点,鬼新娘曾经沾染了我的一丝生灵火,生灵火里蕴含着我的魂魄气息,而三魂七魄在人的身体里,则都是藏身在血液中。所以,我相信我和鬼新娘现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建立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不管我猜得对不对,现在都必须试一下,我不能在这里干等着。我摸遍了浑身上下,别说是一把刀子,就连一个指甲刀都没有,难道真要让我自己咬破手指吗?
我举起手指,放在嘴边又放下,反复了两三次,下不定这个狠心。现在我终于开始佩服电视上那些毫不犹豫就咬破手指的人了,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更别说那些咬破以后还用手指写血书的人了。
真的不会痛吗?我终于狠下心来,将食指食指放进嘴里,一狠心,一闭眼,一咬牙,一阵钻心的疼从指间瞬间扩散到全身,心跳都加快了,老话说十指连心,这话真不假。我从来没觉得这么痛过,这种痛好像会从皮肤蔓延一样,火辣辣的疼。
虽然只是牙尖咬开的一个小口子,鲜血却瞬间模糊了手指,而且还在不停地往外冒,我急忙用另一只手按住手指的根部,血冒得才慢了一些。
不能浪费时间,更不能浪费我的鲜血,可是我又没有明确的头绪,只能托着还在冒血的手站在木门前面干着急。
拼了,我决定赌一把,将还没有开始干涸的鲜血涂满整个右手,手掌心全部抹匀了。还好现在漆黑看不见,要不然面对着一只鲜血淋淋的手掌,就算是我自己的,估计我心里也会受不了。
等我觉得差不多够了的时候,我走近大门,缓缓将手掌伸出,慢慢靠近木门。距离越来越近,虽然还没有碰到,但是我还是可以再次感受到木门传来的寒意。
等我的手指指尖再次触碰到寒意彻骨的木门时,我又忍不住浑身颤栗了一下,我甚至能感觉到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在一个个的跳起来。
当我的手掌完全抵上木门时,我才知道冻人心魄,不仅是心,我估计我全身的血液流淌的速度都慢了几分,因为快被冻住了。
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我猜错了?眼前的木门没有任何的变化,既没有像电影里那样应声而破,更没有突然放出一阵炫目的彩光,真的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有些气馁,心里暗暗嘲笑自己,还是太年轻了,既然是鬼新娘的鬼术,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我破掉,哪有那么巧合的事。
我想收回手掌,毕竟我真的是冻得快吃不消了,谁知道手掌却纹丝不动。我又试了一下,还是没反应,难道是冻住了?
之前也网上看过一些东北地区冬天的视频,都是说在东北零下的时候,很多人的手、脸等挨着一些铁制的门窗或是栏杆,几秒的工夫就会被冻住,如果硬拉的话,很有可能将皮肤撕裂。
我不敢来硬的,只好将脸凑过去,冲着手掌和木门的连接处哈气,想着如果真的是冻住了,哈热气可以加快融化。
哈了好一会,我又试着移开手掌,可还是移不开,我的手掌就像电焊焊在门上了一样,我开始着急了,额头上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流。
真邪门,不仅是手拿不下来了,我隐隐觉得木门里还有一股吸力,在不断得把我的手往里吸,我生怕自己的手掌真的被吸进去,连忙用左手握着右手的手腕,用劲往外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