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确定丁伟确实是走了,立刻从沙发上挣扎着坐起来。后脑上的上说不严重,但是用力的时候还是隐隐作痛。因为双手双脚都被困住了,我想着可以跳着走。
不过马上我就知道丁伟已经算好了我的这一步了,我双脚不仅被绳子捆着,还是绳子的另一端还系在沙发的撑脚上面。这种情况下,我只要一跳,身体就会因为沙发的拉力而摔倒。幸好我在跳之前看了一眼,不然我脑后的伤还没好,身上估计又要添心伤了。
这个办法不行,只能另想办法了,我总不能坐以待毙吧,而且这个房间里现在除了我,就只有吴丽的身体。虽然吴丽活着的时候我们也算是见过多次的朋友,可是现在她只是一具尸体,让我就这样和一具尸体单独待着房间里,我还是会感到心里毛毛的。
我打量了沙发,想把系在沙发撑脚上的绳子解开,但是我的双手是被丁伟反绑在身后的,而且沙发撑脚又太低了,我试了好多次都不能解开。
不管是蹲下来,跪下来,还是背对着沙发侧躺下来,因为双手绑在后面,我最多也就是手能摸到绳子,可是要想解开却不能成功。
白忙活一场,我累的气喘吁吁,只好先坐到沙发上休息一会。就算是房间里的空调开到了最低,身边还有一块巨大的冰块在丝丝冒着冷气,刚才忙活了一阵,我却累得出汗了。
天无绝人之路,我坐在沙发上的时候,因为身体向后靠了一下,整个沙发带着我都往后动了一下,我心下一喜。既然没办法解开系在沙发撑脚上的绳子,我可以连着沙发一起移动啊。
我先慢慢尝试着用双脚蹬地,一点一点改变沙发的方向,过了好一会,才将沙发挪动到背向房门的位置。既然丁伟说窗户已经封死了,那他就一定有加固或者其他措施,所以我还是选择先去客厅,看看客厅有没有什么能用的上的东西,先把我手脚上的绳子给解开。
我靠坐在沙发上,双脚蹬地向后推动沙发,每次都只能挪动一点点,但是我不气垒,按照这个速度,不用十几分钟我就可以挪到房间的门那里了。
也就是在挪动的过程中,我的视线刚好对上了冰块中吴丽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吴丽的眼睛是睁开的,我们一个坐着,一个躺着,双眼四目就这样相互看着。
我觉得有些瘆得慌,便干脆闭上眼睛,反正挪动的过程也看不到身后。过了好一会,我听见“砰”一声,沙发便挪不动了。我睁开眼睛转过头,原来我已经成功挪到房门口了。
我站起身,用双腿一点一点将沙发向旁边挤开一点,然后背靠着门,双手在背后摸索房门把手。摸到门把手以后,我向下一蹲,双手跟着往下一按,房门便被我打开了。
因为手机被丁伟拿走了,屋子里也没有任何可以看时间的钟表,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也不知道丁伟什么时候会回来。我不敢耽误时间,没有任何的停留,再一次坐到沙发上,用同样的方式先将沙发慢慢挪动方向,然后一点一点挪到客厅里。
环顾四周,我刚好看见厨房的筷篓边挂着一把菜刀和一把剪刀,可是丁伟家厨房面积不算大,还做得是推拉门,我打量了一下那扇门就放弃了。那扇门太窄了,一个人正常进入没问题,可是要是我带着身下的这把沙发想要进入就根本没可能了。
既然厨房指望不上,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客厅里了。也算是运气好,就在离我不到两米的地方,一张玻璃茶几上,一个空空的果盘里正好有一把没有刀鞘的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