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暂且不论,可是这屋里的腥臭味却是可疑,你们不觉得这味道像是。。。。。。”方副局长欲言又止。
“这是血的腥味。”老陈说。
其实大家都有这种感觉,毕竟警察这个行业和血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只要是命案,甚至是伤害案件,哪个现场会没有血呢?
大家之所以没有说出来,是因为大家都觉得有疑问,这么浓的腥臭味,如果真是血腥气,那么这需要多少鲜血才够。
大家见老陈这么直白说出来,便都盯着他看,想听听他的理由。
老陈见大家都看着他,不免有些害怕,紧张地说:“你们别误会啊,只是我们农村人平时在家杀鸡、杀猪次数多了,所以一闻便能问出来这是血腥味,但是这到底是人血还是动物的血我说不好。”
虽然这个木屋处处透露着诡异,但是在警察反复的勘察下,也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大家只好收队下山。
为了对公众一个合理的解释,不引起社会恐慌,有关部门在权衡之后对外发出通告,说取水尖因发生严重地质灾害,靠山村遭受严重波及,政府已将靠山村全体村民全部紧急转移。
对田头村的村民,相关部门要求不得议论传播关于靠山村的任何信息。对原属靠山村,但是移居村外的这部分人,因为都有家属还留在村里,政府安排专人进行对接,严格做到一人联系一人,对这部分人进行安抚和补助,要求这些人对外采用官方统一口径。
靠山村从此便彻底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大家也渐渐在脑海里将这个小村庄慢慢遗忘,随之遗忘的还有取水尖这个名字。
听完老板娘的这个漫长的故事,我的心里泛起巨大的涟漪,我不由将十一年前靠山村村民的消失和几十年前的那场村民失踪事件联系起来,难道说两者之间有必然的关系,还是说仅仅是个巧合。
可是不管怎么看,我都不会觉得这是巧合,毕竟这两件事情都有几个相同之处,一是事情都发生在靠山村,二是失踪的人数不在少数,都达到了数百人。
就从这两点来看,两次村民失踪事件就算不是同一个原因造成的,两件事情之间也必定有着某种联系。
“对了,老板娘,你刚才不是说这件事上面不让你们传播吗?你为什么会说给我听,你就不怕惹上什么麻烦吗?”我问。
老板娘不以为然道:“要是早几年,我当然不会说,可是现在都已经过去十几年了,我还怕个啥。我其实也快把这些事都忘记了,今天听你打听取水尖,我才和你闲聊了这么多,你听听也就算了,出去可别乱说啊。”
我立刻保证说:“那肯定不会乱说,我今天就当听你讲了一个故事,出了这个门,这件事就等于是烂在我肚子里了,绝不外传。”
“老板娘,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问吧,都和你说了这么多,我也不藏着掖着,我知道的肯定会告诉你。”老板娘倒是一个爽快人。
“你刚才说的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怎么感觉你说的有鼻子有眼,好像是你亲身经历过一样。”
老板娘满脸骄傲,伸出手掌说:“那当然了,不难你说,这些事从头到尾知道得一清二楚的我们村不超过五个人,我就是其中一个。”
看着我狐疑的眼神,老板娘也不卖关子,解释说:“你知道那个邮递员老陈是谁吗?”
我摇摇头。
老板娘笑着说:“他就是我公公。当年为了查这件案子,我公公从头到尾都一直跟着警察,所以这些事他最清楚不过了。”
我恍然大悟,原来老陈就是老板娘的公公,那么她对当年的事知道这么多也就不足为奇了。
回到宾馆,我本来想和老板打个招呼,如果再有陌生的年轻人入住就告诉我一声,谁知道柜台里并没有人。
我直接回到房间,先洗了一个澡,将满身的疲惫通通洗掉。躺在床上,我回想着老板娘的那些话,心里隐隐有种预感。
其实在构大姐告诉我火把山的那件事的时候,我当时就有一种预感,觉得孤星这次约我来这里可能和几十年前的那件事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