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格温妮丝勾了下嘴角，又指了指长裤，“这个...可以脱掉吗？”
“需要吗？戴维斯导演说不会拍摄下半身。”
李察皱眉道。
“我知道，只是没看到全部，我就不能完全地接受你，这样会影响到拍戏的心情...当然了，这只是我个人请求，你不愿意也没关系。”
“...”
李察一言不发，又脱掉了牛仔裤，他耸了下肩膀，又指着短裤问道，“帕特洛小姐，这个需要脱掉吗？”
格温妮丝怔了一下，勾着嘴角说道，“如果你愿意，我并不介意。”
“我并不介意！”
他伸手拉着裤腰。
“等等！”
格温妮丝看了一眼，脸红地背过身，“这个就不需要了。”
“是吗？”
李察扯了下嘴唇。
“哼！”
听到了他的奚落，格温妮丝又转了过来。
仰着下巴，绷着脸上下看着他，从头到脚，又绕着他转了一圈，从前胸到后屁，眼神脏脏的，让李察有种被玷污的感觉。
“帕特洛小姐，请问你对我的皮肤满意吗？”
李察问道。
“我正在检查...等等，这是什么？”
格温妮丝指了指他的肩膀。
“枪伤！”
过去了两个多月，伤口好了，留下了一点粉红色疤痕。
“你中过枪？”
格温妮丝惊讶道。
“是的，我家在纽约布朗克斯，距离混乱街区很近，有天晚上街上发生了枪战，我刚好路过，不小心被流弹击中，伤到了这里。”
李察很随意地道。
“这个呢，也是枪伤对吗？”
格温妮丝又指着他的腹部，在第二排腹肌旁有个浅坑，时间长了并不太明显。
“...是的，15岁的时候，我在超市做兼职，有人来打劫，跟客人发生了枪战，我躲避不及，不小心中了一枪。”
“又是不小心？”
格温妮丝轻笑一声，指着他的后背，“那么这个呢？两英寸长的刀疤，也是不小心划到的？”
“是的，街上太乱，经常有人入室抢劫，我胆子小，晚上就抱着菜刀睡觉，有次睡着了，翻身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菜刀，撕拉”
李察扯着嘴角，用手比划了一下。
格温妮丝肩膀抖了一下，那样子肯定很痛，可看到对方眼中的笑意，她轻哼一声，“全是不小心伤到的，你觉得我很好骗吗？！”
“帕特洛小姐，我的伤疤跟拍戏有关系吗？在试镜的时候，选角小组讨论过这个问题，我饰演的大卫·肖是从小生活在社会底层，长大了变成了一个感情骗子、通缉犯，进过两次监狱，身上有几处伤疤，并没有什么问题。”
“可我不会跟一个罪犯合作。”
格温妮丝冷着脸道。
“你说我是罪犯？”
李察拧着眉头冷冷道。
“你”
格温妮丝退了一步，强撑着说，“你身上有枪伤又有刀伤，普通人会受那么多伤？”
李察勾了下嘴角，向前走了一步，“格温妮丝，你想知道这些伤怎么来的吗？”
“不想！”
“我可以告诉你，这里...”
李察指着腹部的伤痕，“七八十年代，布朗克斯治安混乱，帮派份子横行，到处杀人抢劫，在我七岁的时候，也就是1984年，有一夜晚，我的生日派对结束没多久，几个人带着武器冲进了我的家，打砸抢烧，我父亲奋起反抗，被乱枪打死，我也中了一枪，差点死掉。”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格温妮丝捂着嘴巴说道。
“这里！”
李察又指了指后背，红着眼睛说，“我父亲死后，家里没有了保护，有一次有两个流氓想欺负我母亲，我拿着菜刀跟他们拼命，我砍伤了他们，也被他们砍了一刀，事后没多久，我母亲就病死了，我进了孤儿院。”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该问的。”
格温妮丝捂着嘴巴，眼睛慢慢红了。
“还有这个，你知道是怎么来的吗？”
李察指了指肩膀，嘴角咧出一个残忍的幅度。
“十二岁那年，我离开了孤儿院，十五岁那年，布朗克斯忽然流传出一个消息，传言我的父亲给我留下了一大笔存款，有几十万美元，还说我准备用这笔钱报仇。
到了一天晚上，家里来了七个人，其中三个是杀害我父亲的凶手，两个人欺负过我的母亲，嘿嘿，你知道那几个杂种最后都怎么样了吗？”
李察眯着眼睛，神经质地笑了笑。
“我，我不知道，我不要听了”
格温妮丝摇了摇头，转身就要走。
“别急，下面的故事更精彩。”
李察拉住了她的手臂，抵在了墙壁上。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