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的这句“中药可治,西药不可治”,几乎是当面打了金鹏的脸。
金鹏身为医术权威,先前已经对陈致远的病情进行详细的了解,根据情况给出了治疗方案,并且准备对症下药,未料徐文“装模作样”地替陈会长诊了几分钟脉,就随口抛出一句“枉顾事实”的话来,令金副院长脸色很难看,恼怒之色,溢于言表。
听到金鹏的质疑,徐文扭头看了他一眼,面不改色道:“我说,陈会长的病,中药可治,西药不可治。”
金鹏听了,脸上怒气更盛:“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你只是简单诊个脉,就敢做出这样的判断?”
徐文笑了笑:“我至少替陈会长诊脉,你呢?看了个病历报告,就敢开药?”
金鹏愣了一下。
刚才,他的确只是问了几个问题,研究了病历报告后,就得出了判断,被徐文这么一怼,反思之下,的确有些冒失。
但他身为权威,对自己的判断极有自信,绝不会轻易改变。
“金副院长,你不妨准备开的药写出来参详一下。”陈致远是个很善于化解尴尬局面的人,简单的一句话,就轻松改变现场这针锋相对的氛围。
“可以。”金鹏点点头,而后深深看了徐文一眼。
徐文没有理会金鹏的眼神,转头朝陈致远问道:“陈会长,你三个月前可有过一次昏迷?大约昏迷了一刻钟左右,时间大概在晚上八点?”
“三个月前?”陈致远摸着下巴仔细想了想,而后眸子一亮,肯定地回答道:“确实昏倒过一次。”
“果然如此。”徐文点点头:“陈会长的脉象明显就是盖肝藏血,筋脉约束不住而莫能任持的风象经脉,这样的脉象表明你的病灶不在腿,而在肝。”
“哦?”陈致远没能听懂徐文前面说的话,但是后面的话他听懂了,有些无奈的摇摇头道:“之前有位老中医也曾给过相似的诊断,不过他给我治疗了半个月,各种方法都用过了,毫无效果。”
陈致远话音刚落,刚刚写好西药处方的金鹏站起身来,出声说道:“陈会长,我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当面说出来。”
“金副院长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好。”金鹏点点头,而后面朝徐文,一脸严肃地说道:“我并没有针对中医的意思,但是有句话不吐不快,绝大多数中医的诊病方式,纯粹是只凭片面的经验和局部的了解,毫无科学依据,根本就是盲人摸象,不知所谓!”
“年轻人,你也不例外。”
“金副院长,言重了。”
陈致远一脸正色,朝金鹏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
刚才金鹏的一番话,既表达出他对徐文个人能力的质疑,也包含他自身对中医的偏见。
这让一贯信奉中医的陈致远有些不满。
“远哥,金副院长刚才那番话,确实有些过了,但是也蛮有道理的。”
顾月华忽然开口。
陈致远皱了皱眉,目光落在爱人身上,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