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博诚笑,“在付家,只有不受重视的儿子,还有女儿才会取两个字的名!付君,他不过是一个贱人生下来的孩子,竟然被宠溺的几乎快要上天,凭什么,你告诉我,凭什么?”
隐藏在心底深处的伤疤就这么被揭开,他整个人异常的激动,宛若嘶吼。
姜小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用力将他推开。
“你疯了!”
“是啊!我一直搞不懂为什么我那个无能的老爹会如此瞧不上我,你能明白那种从来不被正眼瞧一下的痛苦吗?”付博诚笑的凄厉。
姜小夏步步后退,戒备的盯着他。
“我妈郁郁寡欢,明明是我那个无能的老爹主动提出来的,他竟然还怪我妈!直到我妈临死,都没有告诉我这一切真相!如果不是我偷听到了,怕是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弄清楚我为什么会遭到自己父亲的白眼!”
姜小夏的心狠狠的悸动数下,她咬白唇,未免付博诚会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做出伤害她的事情,她已经抓住了摆放在一旁的花瓶。
付博诚说出了这么多压抑在心中的痛苦,整个人都觉得轻松了很多。
“你说,这本就该属于我的,为什么我不能拿回来?”
“你还做了什么?付君的脊椎屡屡受伤,是不是你?”
当初杀害霍伟的人又是不是付博诚暗中指使?
付博诚狞笑着,“你猜!”
姜小夏的脚底板上蹿上两股冷气儿,顺着骨血,筋脉,快速的抵达心尖。
付博诚说罢,抬步离开。
姜小夏脊背紧贴在冰冷的墙壁上,慢慢的滑落下去。
她抱紧自己,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付博诚心中揣着这样的敌意与怨恨,精心筹谋了数年,这一次肯定会将付君推至万劫不复之地!
到底要怎样才能够离开这个鬼地方?
或者,到底要如何才能够通知付君和予柯以,现在那个人并不是她?
姜小夏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胳膊,指甲深掐入皮肉之中,她却感觉不到丁点儿的痛意。
付博诚去了外面后,心中的躁意再度宛若恣意横生的杂草一般,快速的破土生长。
他倒了一杯酒,仰首灌下去,一双向来被精明溢满的眼睛里此刻赤红一片,满是泼天的恨。
精心策划了这么多年,甚至将周锦铭拉下水,就是为了他能够掌控一切,成为站在最顶端的王者,他不可能出任何的一点儿差错!
“付先生,有一个医生说可以考虑一下,不过,这种抗癌药因为是他们医院的独家药,每一次处方笺都有严格的记录,所以……”
一个保镖步履匆匆的走进来,在感受到付博诚周身散发出来的逼仄冰冷的气息时,心弦狠狠一抖。
“价钱好说!”付博诚唇片轻启,字字凌寒。
“好,我现在就去联系那个医生。”
付博诚将赵蕾从看守所弄出来后,本打算利用两年时间将她变成另一个姜小夏。
不过,付君已经生了疑,并且,手段凌厉,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
所以,在整容大夫为赵蕾做了眼部的微整容后,他便出此下策,让赵蕾光明正大的变成另一个顾小夏。
就算予柯以和付君他们发现了也无妨,真正的姜小夏还在他的手中,谅他们也不敢轻易冒险。
只要入主鼎盛,下一步,他便是毁掉国王集团!
眸子眯了眯,付博诚又仰首灌下一杯烈酒。
东方终于现出鱼肚白。
付君止住了所有对姜小夏的牵肠挂肚,以及探究她眸中述说不清的恨意的念头,去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