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这酒香就好像是化作了一根手指,在他的心头轻轻的拨动着,他不禁抿唇,用力吞了口口水。
付博诚听到声音,拿起醒酒器,给周锦铭倒了一杯红酒。
”锦铭,快些来”
周锦铭将他自上而下的打量了一通,冷笑连连,“别绕圈子,你将我叫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说吧!”
“不喝吗?这可是顶级珍藏了38年的红酒。”
周锦铭恨透了付博诚此刻这淡淡的表情,双手撑在桌子上,死死的瞪着他的眼睛。
“付博诚,我现在可说是丧家之犬,根本就帮不上你什么!你没有必要在我的身上大做文章!”
这是周锦铭对付博诚的一个试探,毕竟,如果付博诚有足够的能力可以夺回国王集团,总不至于让他喝汤,他吃肉。
付博诚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嫣红的液体在酒杯壁上蜿蜒出嫣红的印记。
“你向来聪明,难道猜不到我这次叫你来的目的?”
周锦铭眯缝着眼睛,眸中尽是忖度以及研判。
“别用这样的眼神儿盯着我!”付博诚站起来,将他按坐下来。
周锦铭坐下,绷着一张脸,冷声斥道:“我猜到是一回事,从你的口中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儿!”
“你我之间,什么时候起竟然还要藏着掖着了?”付博诚将红酒推到他的面前。
周锦铭抱臂,“我现在之所以会变得这么凄惨落魄,不就是你害的吗?”
“锦铭,如果你一再坚持要这样说的话,那我也不纠正什么。这一次,付君已经彻底的出局,怕是连尸首都拼凑不齐。”
“那又怎样?付家又不是只有付君一个人!”
周锦铭的话如同一盆冷水,直接兜头浇下,让付博诚嘴角噙着的那抹淡笑骤然消失无踪。
“如果,付家还有另一个男人呢?”
“嗯?”周锦铭非常诧异的看着他。
“如果付家还有另一个儿子的话,你觉得付思怡还有什么可以争夺国王集团的优势吗?”
周锦铭就那么看着神色笃定充满窃喜的付博诚,突地笑出了声儿。
“付博诚,到底是我耳朵出了问题,还是你在痴人说梦?”
“我现在有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但是,我的人根本就无法潜入付家,而你,正合适!”
“付博诚!”周锦铭的声音骤然拔高。
他就知道,付博诚叫他来,根本就不是以对等的方式来合作!
“你也别动怒,你在付家生活了这么多年,付老头的遗嘱,你总该知道放在什么地方吧?”
周锦铭浑然想起付思怡之前说过,付老爷子早已经立好了遗嘱,好像就放在付老爷子房间的保险柜里。密码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好像是付君母亲的生日。
付博诚的目光一直凝注在周锦铭的脸上,自然将他刚刚眸中的忖度尽收眼底。
他挑了一下眉尾,嘴角的笑容弧度加深数分。
“我这里有一份新的遗嘱,你调换一下。”付博诚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保镖。
保镖很快便取出来一个密封的文件袋,付博诚接过,推到了周锦铭的面前。
周锦铭就要拆开,却被付博诚给遏制住。
“我可以告诉你这份遗嘱里究竟有着怎样的内容,你若是拆开了,怕是还要耽误时间。”
周锦铭现在称得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在付博诚的身上栽了大跟头,自然不可能就这样傻傻的选择相信。
“你若是不让我先看看,再当着我的面儿将遗嘱封好,你觉得我会傻兮兮的跑去冒险?”
现在他有了跟付博诚做等价交换的筹码,自然不会再受付博诚压制!
付博诚抱臂,沉吟片刻,微点了下头。
周锦铭拆开看了眼,讥嘲连连,“付博诚,我真的是见过不少不要脸的,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