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周郴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睡眼惺忪地问道,“什么一言为定啊?”
管泊舟和郁从筠看着他笑,“周公子睡好了?你这人心也太大了,居然靠着柱子也能睡着,我都害怕你着凉生病。”
周郴头疼不已地说道,“许是太久没有喝过酒的关系,只喝了这么几杯人就受不了了。”
管泊舟笑了笑,“喝口茶润润嗓子,免得不舒服。要不要让人给你打水洗把脸?”
周郴随意地摆了摆手,“没那么麻烦,我又不是大家小姐,一群糙汉子聚在一起,还洗什么脸啊?”
郁从筠震惊地张大了嘴巴,“你这个邋遢大王,不会早上也没有洗吧?”
周郴故意逗他,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何止是今早,我昨天累极了,晚上脚都没有洗就躺下了,你要不要来闻闻?”说着便要弯腰拖鞋,吓得郁从筠连忙抓住了他的手,顺带着在他胸口捶了一拳,“你这家伙,将来谁嫁给你肯定要倒大霉了。”
管泊舟被两个人逗得笑出声来,原本郁闷的心情也得到了一丝疏解。三个人一边喝茶一边玩笑,都绝口不提钓鱼的事情了。忽然间远处传来一阵骚动,但很快便安静了下来。管泊舟警觉地站起身来张望了几眼,郁从筠好奇地问道,“怎么回事?是有人来了吗?”
三个人静静等待了片刻,确定没什么异样后才放下心来。
没一会儿一个副官打扮的年轻人快步走了过来,对管泊舟恭恭敬敬地说道,“二少爷,刚刚那边来了一伙儿人,被咱们的护卫给拦下了。盘问之下才知道,对方是刘家的人,从朗园那边绕过来的,估计是从哪儿问出了您的行踪想要碰碰运气,已经被我们的人赶走了。”
郁从筠冷笑道,“这个刘家还挺锲而不舍的,狗鼻子又这么灵,只是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看来想在朗园安生待几天的心愿也要破灭了,接下来肯定不知道多少人要登门拜访呢。”
周郴道,“谁让咱们管二公子身份特殊呢?大家都把他当成了梯子,想要踩着他的肩膀往管市长的面前凑。”
管泊舟这次带来的护卫队隶属于管泊远麾下,副官跟随管泊远多年,在管家出出进进惯了,和管泊舟也相熟,何况管泊舟又是个温文尔雅的柔和性格,和他说话就不像在管泊远面前那般谨言慎行,偶尔还能开几句玩笑。
副官听周郴形容管泊舟是梯子,笑着道,“二少爷这梯子也不白当,刘家拉来了整整一车的礼物,看上去还是很有诚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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