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您可别提了,我让他好一阵嘲讽,一句好话也没捞着。”说着,他将李毅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了不说,还添油加醋,说了一堆李毅的坏话。
李家的长辈们坐不住了。
“这个李毅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连宗族长辈都不放在眼里,以后是不是要只手遮天,目中无人,我们在他面前还能得到什么好处嘛?”
“不错!这个时候不给李毅点儿颜色看看,以后他还不骑在我们的脖子上任意指挥?”
“这可不行!大家不如趁这个机会大闹一场,李毅不让咱们好,我们也别让他消停!他想顺顺当当将丧事办完,咱们偏不如他的意,大家这就随我去前头,我倒要问问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有这么一个挑事之人鼓动,本就对李毅十分不满的人立刻响应,大家推推嚷嚷得正准备出门,一直没有开口家族中辈分最高的人忽然道,“都给我站住!你们也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人都做了祖父,怎么还是这样的沉不住气?”
大家都停住了步子,有人不解地问道,“老祖宗,您怎么还帮李毅说话啊?您没看到他是怎么对待咱们的?这冷板凳可不好坐,何况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还真当李家没人了,都是好欺负的呢。”
李家老祖宗白眉白须,说话有些提不上气,他缓了半天才慢悠悠地道,“你们想过没有,你们在人家父亲的葬礼上闹事,这脸皮可就彻底撕破了。不但外人会觉得李家宗族毫无规矩,还会觉得李毅受了天大的委屈。到时候你们怎么舔着脸去要产业?”
大家一听,顿时冷静了下来。
有人道,“可不是嘛,说不定这正是李毅的奸计,要不是老祖宗出声,大家差点儿就被他给骗了。”
先前挑事的人也一脸后悔,“哎呀,要不是老祖宗提醒,我这可就惹了大祸了。”
大家又少不得骂了李毅一通阴险诡诈之类的话。
唐崧舟回到家里,眼见着家里空空荡荡的,母亲和孩子们都不在家,他居然还有些不适应起来。等着陪他吃饭的黄氏道,“就怕你不自在,我不是没出门吗?”
唐崧舟笑道,“少年夫妻老来伴,还是你最心疼我了。”
黄氏道,“听说李家老爷去世了,你过去了没有?”
唐崧舟一边喝汤一边道,“已经去过了,李毅对我们唐家有恩,于情于理我都要过去看一眼,等出殡那天我跟荛哥早一点儿过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黄氏点了点头,“我用不用也过去?”
唐崧舟道,“不用了,李家没有主事夫人,李老爷身边只有一个姨娘服侍,你过去了没人招待,反而让人觉得尴尬。”
黄氏道,“这样也好。”
两个人吃过了饭,早早地便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