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生点了点头,“好,一言为定。”
白修治道,“再有一年就毕业了,你想好去哪里了没有?”
提起这个孟繁生就觉得苦恼,“没有,反正不是上海就是北平吧……我不像你,没有那么多可选择的地方。”
“要不……就去上海吧。”白修治道,“说不定我也会去上海,到时候我们还可以在一起相处,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也有个商量帮忙的人。”
上海啊……
纸醉金迷的上海滩,灯火辉煌的十里洋场。
孟繁生道,“再说吧,明天的事情就留给明天去想,谁又知道呢。”
口气中充满了无奈。
两个人各有所思,屋内一时间安静异常,过了好一会儿,孟繁生才开口问道,“上海那边的人,又来找你了嘛?”
白修治摇了摇头,“没有。”
孟繁生‘哦’了一声,“最近倒是来得少了,我记得之前每个月都会有人来的。”
白修治没有吭声,孟繁生又道,“你说要回上海,就回那个家里去吗?”
白修治轻轻地吁了口气,心思很乱地说道,“谁知道吗?用你的话来说——明天的事情就留给明天去想吧。”
孟繁生微微一笑,又道,“我总觉得上海那边来的人有些古怪,每次都神秘兮兮的,不像什么好人。跟他们打交道你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千万别被骗了。”
白修治道,“不会的,他也是有苦衷才会这样的。”
孟繁生没有再说,而是道,“对了,你的心意君卓知道了吗?我猜她一定已经知道了,你又不是特别会隐藏的人,她那么聪明,怎么可能感觉不到?你有没有向她表明心迹?”
白修治道,“没有。有些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我希望君卓能够明白我的心意,进而接受我的存在。我担心冒冒失失地表白,会让她觉得不舒服,最后连朋友也没得做。”
孟繁生笑道,“这你就想多了。你要家世有家世,要样貌有样貌,君卓怎么可能不喜欢呢?要我说你还是主动些,可别等君卓名花有主,你后悔都来不及了。”
白修治倒是想得开,“如果我适合她,那么她就一定非我不可,如果她选择了别人,就只能说明我不合适,既然这样,又何必强求呢?”
孟繁生叹道,“你啊……就是想太多了,我看你干脆出家做和尚去算了,满口的红尘看破,简直比高僧还有见解。”
两个人在床上说了一会儿话,孟繁生又问道,“对了,你的亲戚什么时候走?”
“就这两天了吧!”白修治道,“见到我一切都好,他们也就能放心了。家里还有很多事,他们不能再外面待太久的,我祖母也会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