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崇舟疑惑地向唐老夫人看去。
只见唐老夫人悠然自得的喝着茶,一副没有走心的模样。
难道真是二房从中做得手脚?可这么做对二房有什么好处呢?
真是为了那点儿微不足道的家业?
没等唐崇舟胡思乱想完,唐老夫人已经放下了茶杯,对相氏冷漠地道,“荣哥的事情暂且放下,刚才你说这些年对崇舟一心一意?这话有没有假?”
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前面就是绝壁悬崖,相氏说什么也不会承认的,她飞快地摇了摇头,咬死了不认。
唐老夫人微微一笑,又问相氏的乳娘,“你这会儿还是没话说吗?”
相氏的乳娘低着头,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一般。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相氏一条路走到黑了。只盼望相氏聪明灵敏,又吉人自有天相能够逢凶化吉,躲过这一次劫难。说不定长房和二房就此闹掰,以后再也不往来,相氏再好好安抚唐崇舟一番,日子也就回到正轨上去了。再过两年唐崇舟一死,这家里可就相氏说了算的。她为相氏做了这么多,到时候还不要什么给什么?
相氏的乳娘的心里还在打着小算盘。
相氏对她的表现非常满意。
乳娘知道太多关于她过去的事情,她生怕乳娘经不住吓唬,嘴一秃噜就把实话都说出去了。
现在大家咬死了不认,看老不死的能拿她怎么办!
唐老夫人道,“长房又不是只有你们两张嘴,你们不说,难道就没人会说话了?”她慢悠悠地看向人群里一个不起眼的小丫鬟,低声道,“小芽,你来说。”
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地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
就见一个年纪不大的小丫头慢慢从人后走了出来,先向唐老夫人行了个礼,这才缓缓地道,“回老夫人的话,自从相姨娘想方设法地将罗秀春从宁波弄到杭州来之后,不但拿自己的私房钱给他在六条胡同租了间屋子住,还隔三差五就坐着马车出去与他私会,甚至趁着大老爷不在家时,将那野男人接到家里来寻欢作乐。罗秀春每次都是从后门进来,由相姨娘的乳娘引路,行事非常的隐秘低调。家里管后门的管事和赶车的车夫都可以作证。”
唐老夫人嗯了一声,对傻在一旁的管事吩咐道,“去把这两个人给我绑过来!长房真是养得一群好人,背主弃义,勾结外人做出这种丑事,还有脸拿唐家的钱,吃唐家的饭?”
管事的应了一声,急匆匆地跑出去抓人。
相氏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身边服侍的小芽居然会出卖自己。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唐老夫人,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在自己身边埋下了这么一颗棋子。
输了……全输了……
一子落错,满盘皆输。
她还是太大意了啊!
唐崇舟听后气得大声咳嗽起来,指着小芽骂道,“你……你为什么不早说?”
早说?早说又有什么用呢?
没有唐老夫人出面主持大局,唐崇舟就算知道了又会怎么解决?
唐崇舟自己也想到了这一点,脖子一挺,又气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