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清,我总觉得这件事有点儿拧巴,我别的事没啥头绪。可是我听着这信上有句话,觉着挺奇怪。”
“哪一句?”
王正瞅着他的战友,你听这句,“‘为了保护张达到,应该将他调离一段时间,等上山小路围栏修完,事情查清楚再让他回来。’我觉得不像是要保护达到,倒像是有人要干什么事。一定是达到不同意,所以为了把这个事办成,才出了这个招。”
“我也往这上想过,可这咋能不让张达到知道,他和乡亲们联系的那么密切,再一说天崖山上也没什么秘密,就是真有什么秘密,乡亲们瞒谁也不能瞒着达到哇。”
“现在看,表面上打着保护达到的旗号。实际上还想不让达到管事,这只是他们的第一步。可这后面隐藏着什么东西,也就是他们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我们还真不知道。”
明有清酒不喝了,他和王正一样,都喝不了多少酒,可他不耽误吃,菜几乎让他吃差不多了,他遇上多大事也不耽误吃饭和睡觉。
可王正和他正相反,遇上事不琢磨透,心就不落地,不好好吃喝、也不好好睡,不弄出个头来不罢休。
他看着他的战友,“有清,你找我出主意,是不是怀疑交通局里有什么猫腻?”
“嗯,你说对了,张达到回乡,没和外单位打过交道,只是和交通局有过交集,他是不是影响了某些人的利益了?我咋琢磨也没个头绪,所以这根在哪,得靠你老兄帮我找了。”
“我帮你找倒是行,我现在知道的情况是,达到的工作不涉及咱县现有公路、桥梁的施工资金,现在天崖山上山小路的护栏工程、资金是我们局长批的,迟副县长也大力支持。再说这资金是局里按计划留给天崖山修路的。为这条上山小路,迟副县长就去了好几次了,可我听局长说,他有恐高的毛病,几次去都没敢上山。”
明有清往前探了探身,放低了声音,“哥,你有没有想过,局里真的没有一点问题?”
“问题哪儿都有,可自打迟志强当上交通局长,咱县的公路、桥梁是年年超额完成任务。就因政绩突出,他才升到副县长,这个人工作能力让人佩服,他的毛病就是家长制,啥事都喜欢自己说了算,工作作风也是雷厉风行。是个干将,可我不赞成他的口号。”
“什么口号?”
“只要你为工作舍得一切,你的一切都能得到。”
“这口号有毛病,但毛病不大,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可他在局长任上的那封举报信,你还记不记得?”
“怎么不记得,那件事起头挺大的,举报人还是实名,可没多少日子,事情就过去了。”
“有清,咱别再费这个脑筋了,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直接和达到唠一唠,他到底和谁有啥过节他最清楚。”
“哎呀哥呀,说的对呀,这法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