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公,你坑我!”
安公公的一席话令李天然有些始料不及,谁能想到他竟会说出那样的话,不仅将幽昙身为强者的感知挑明,更是将他出卖的一塌糊涂。这意味着李天然的秘密很有可能会遭到幽昙的窥视,但这些都并不是最令他苦恼的,真正令他感到困扰的是,他该以何理由去搪塞接下来的问话。
虽说这个死阉人将自己摘了个一干二净,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能在自己或幽昙那讨到任何好处,毕竟接下来会有一场腥风血雨在恭候着他。想到这里,他也不便再和一个死人继续纠缠,当务之急是哄好那个疑心病极重的幽昙。
思及此,三步并作两步,哪管这夕阳西斜,余晖花芳,轻轻扣动门扉,只听里面之人传来一声冰冷的回应。
“请进……”
缓慢推开房门,小心翼翼的将头探入,左右张望,一副笨手笨脚的窃贼模样。见此,正在阅读着国书的幽昙,微微皱眉,随手抄起桌案上的一卷文书便砸了出去。
楠木制成的书轴被丝绸包裹,里面的文书被小心看护,可想而知其的重要性,但就是这样一件藏有重要机密的卷轴,此刻却被幽昙拿来砸人。
明晓自身利害,李天然没有动用任何手段去做防御,任凭那件文书砸在自己的头上,虽是很痛,但却也能消去一些无妄之灾。
推开门来,捡起掉到地上的文书,缓步走到桌案之前,将文书重新放回它原本的位置,没有谄媚更不存在愤怒,只是平淡的看着正在办公的幽昙。
“有事?”
“不,没事……我只是想好好欣赏一下,你认真的样子。”
“无聊……下回记得,要想进女子的闺房,就请光明正大,坦坦荡荡,汝那样的贼头贼脑,只是凭白遭人厌烦!”
对此,李天然只是一笑,看似轻佻的点了下头。对此,幽昙似有不悦,却也并未多说些什么,就像是母亲在刻意纵容自己的孩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