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霓裳的脸上此刻挂满笑容，那是一种对后辈难言的欣慰和满足，身在帝王家的她们自小便是身不由己，无论是如何伪装的孝顺，也不过是子孙们为了谋取利益的伪装。正是因为见证过太多的白眼狼，她已经好久没有享受过，真诚的天伦之乐了。
不管怎么爱抚，都永远不会嫌够，这是她最后的倾注。夹起那块色香味俱全的糖醋排骨，津液便不自觉地在口腔之中涌动。
“那妾身就斗胆尝一下，前辈变出的排骨是怎般美味。”
香甜软嫩，唇齿留香，淡淡的醋意就像是初恋的青涩，是那样的不堪回首且让人羞涩。这并不是人间庖厨能做出的美味，恐怕也只有这位的手段，能制出这样的奇物。一瞬间，似乎看见了年轻时的自己，为了帝国的利益，游走在两个男人之间。
“香甜过后总是苦涩，道人不介意让你的后人也品尝一次，但我想你并不希望。”
“您还是这般对妾身不放心吗？”
苦涩过后是现实，年老的自己纵使依旧貌美如初，但心却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少女。仔细想来现在的夏莺和当年的自己是何其相似，只是付出的代价，也比当年的自己更加的沉重。
“哈哈哈……无事了！只是某一参数的变化，却也能惹得命运发生偏移，也许从始至终我们都是构成命运和历史的整体，蝴蝶煽动的翅膀，是否会掀起狂澜呢？”
秦毅突兀的自语，令二女陷入了沉思，虽然没能全部理解话中的含义，但隐约的她们似乎明白秦毅要表达什么。
“糟老头子，我和幽昙的事情，用不着你这样胡乱插手！”
“怎么？偷听了这么久，还不明白为师这是在为你好？”
“我用不着你这样对我好，感情的事情，你作为外人又怎会明白！我何尝不知道幽昙在利用我，可我李天然就是乐意被她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