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七只是心中奇怪,蛇祖说夜郎国历经数十万年,可自己印象中夜郎国从诞生到二十世纪末,绝对不会超过两千五百年。
他觉得这两个国家不管在不在一个星球,在不在一个时代,既然叫同一个名字,而且都善于蛊术,服装建筑也很相似,应该会有一些联系,但这两千五百年和数十万年差距实在太大了。
听到夜七这般问,蛇祖明显呆了呆,脸上满是惊讶和失望。
也难怪,他滔滔不绝,长篇大论了这么多,夜七却单单记住了他最开始说的一句话。
“叮铃铃......”
小物件相互碰撞的声音又想起,蛇祖将笛子重新挂在腰间,居然转身就往门外走。
夜文和萱皇后急忙奔进来,头上和衣服上都是厚厚的一层雪。
“蛇祖,这......你为何要走呀?”
夜文焦急询问。
蛇祖停下脚步,“陛下,当年我教你时,我怎么说,你便怎么做,不求甚解,皇太子资质难得,虽然刚才只问了一个问题,但却不在蛊术之上,老朽一生钻研蛊术,蛊术之外的事情我教不了。”
他说完立刻迈步就要离开,夜文急忙拦住,“蛇祖,你若教不了七儿,天下人就没有能教他的了。”
蛇祖又停下,“陛下,皇太子眼界甚广,对所有事情都充满兴趣,当有善于解惑之人为师,等他哪一天能静心于蛊术,那时我才能成为他的师傅。”
说完不论夜文和萱皇后如何劝说,他都执意离开,再不愿多说一句。
但殿内的夜七却目瞪口呆,心说自己只问了一句话,这蛇祖就能看出自己的性格和想法,果然也算是个高人。
仅仅三日之后。
夜文又带着一人来到后宫,这人身穿青色长袍,黑色官帽,手中拿着一把扇子,脸色消瘦枯黄,已至中年,黑色的胡须半尺多长。
打扮像个书生,和柳公明有点像。
“七儿,这位是夜问师傅,学问高的很,世间之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夜文招呼夜七。
夜七走过来行礼,“夜七见过夜问师傅。”
“啪!”
夜文展开手中折扇,里面画了一朵精致的白色莲花,看的夜七心惊肉跳。
他现在对莲花过敏。
“陛下,皇太子知书达礼,是不可多得的可教之才,陛下皇后放心,夜某必知无不言,将一身所学倾囊相授!”夜文躬身道。
萱皇后大喜,“那便劳驾了,若七儿能诚心所学,陛下与我必升你做太子太傅!”
夜文闻言急忙致谢。
他和蛇祖不同,蛇祖清高,他贪权,蛇祖精于蛊术,他旁类杂通,喜好异闻,蛇祖居于深山,他专往人多之处去。
所以在夜文和萱皇后心目中,他并不是合适的老师,远远不能和蛇祖相比,但蛇祖那句“善于解惑之人”,使得他们只能暂时如此。
夜文和萱皇后退至内殿,悄悄静听。
这“内殿”和蛇祖时的“门外”可就不同,反映出两人对于夜问和蛇祖的区别。
“咳......咳!”
夜问清了清嗓子,盘坐下来,闭眼摇着折扇对夜七道,“皇太子,我名夜问,你可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