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夜七沉沉睡了过去,睡的很香。
等到他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夜七一个激灵自马背上爬起来,回头看了看,见是一片层峦叠嶂的大山,早已不见柯乐城的踪影,已经不知道走了多少距离了。
再看前方,夜良辅依旧背着大包裹走在前面,和昨天一模一样。
“夜叔叔,你没有睡觉呀?”
夜良辅也不回头,“没有,你要是练了蛊术,也可以几天几夜不用睡觉,甚至不用吃饭。”
他说完从包裹里拿出一只烤鸡扔到马背上。
“又来了。”
夜七小声嘀咕一声,也不想说话了,拿起烤鸡就吃。
等他吃完,见四周还是密林,酷热潮湿,有些不耐烦。
“夜叔叔,咱们去儒教还得多久?”
“儒教在我们夜郎国的正北面,路途遥远,估计还得个一年半载。”
“一年半载?”夜七闻言吓了一跳,“夜郎国有这么大?”
他想起了“夜郎自大”的成语。
“在这天之圣墟,夜郎国虽然不算大,可也不小了。”夜良辅停顿一下,“你若学习了蛊术,脚步自然就快了,我们也就......”
夜七知道他说什么都会拐到这个话题上来,急忙打断,问了一个他一直就没有找到答案的问题。
“夜叔叔,我小时候和夜明在升龙台上比试,我是怎么赢的?”
那一场比试他的确赢的古怪,自己坐在了升龙台台面上刻着的蛊鼎上,本以为输定了,没想到最后还赢了,还赢的现场观众目瞪口呆。
这着实很奇怪。
听夜七这么一问,夜良辅回头看了他一眼,双眼中闪现一缕疑惑。
他没有停下脚步,回过头继续往前走,“皇太子好记性,半岁的事情还记得这么清楚。”
夜七一愣,脸色尴尬,急忙找理由,“我就是记性好。”
“常人都说夜郎国有九大蛊术,其实错了,我夜郎国有十大蛊术!”
“十大?多了哪个?”
“传说中的蛊术,魔蛊!”
“魔蛊?”夜七疑惑,他听都没听过。
“很多年前,我夜氏的一位老祖,仔细钻研我夜毒两氏最顶级的虫养蛊和金蝉蛊时,曾提出一个假设,这两种蛊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完全可以合二为一,成为一种毫无破绽的顶级蛊术,他称这种蛊术为魔蛊。”
“哦?”夜七奇怪,“那魔蛊为什么没有鼎呢?”
夜良辅道,“那位老祖虽然提出了假设,也付诸了实践,可直至他身死,也没有练成,所以就没有魔蛊鼎了。”
夜七一听明白过来,“所以他就将魔蛊鼎画在地上了?”
“不,不是他画的,他当年就是因参悟魔蛊走火入魔而死,是后人用他的骨灰在升龙台东南角刻画了一尊鼎,取名为魔蛊,威能强大,蕴含他一生对魔蛊的追求。”他说完回头,“所以皇太子当年能选择那尊蛊,让所有夜郎国的人都很兴奋。”
夜七听的更是疑惑,心说当时自己就是一屁股坐了下去,根本没有感受到任何威能呀。
“钻研了一生都没有成功,果然是传说中的蛊术。”夜七感叹。
不想夜良辅却摇头,“他虽然没有成功,但有人成功了。”
“有人成功了?谁?”
“我夜郎国有史以来最为强大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