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翙又重新用树叶杂草盖上眼睛道:“老兄既然看到我了,想必也满足了,时间不早了,快回家准备晚饭吧,哎,人一直躺着会堕落和涣散意志,我太想堕落了,困啊,啊……哈……”
说着,张翙还发了个哈欠扭过去头准备再睡一会,他才不想和不相关的人讨论一些医疗理论,浪费口舌不说,聊到晚上还得管他饭,多交一个朋友就会在脑子里多占一个念头,太累,太累。
温起起说话很正经,很严肃,就是做事不是很讲究,甚至说很不讲究也不过分。
他索性也躺到草丛里,此刻孙思邈的药庐前三个人躺的躺,卧的卧,景色很美,就是人的随意破坏了这如画的景色。
这三个人就像张翙练字时专门舔墨的那张废纸上潦草不规则的墨痕,躺在那青山脚下桃林环绕的画卷上,极不和谐。
孙思邈并不知道早晨那痢疾患者就是温起起他爹,不然说啥也不能给他医治,几年前温家这个无赖为了学药性,曾经跟在他屁股后面三个月的时间,你去哪他就去哪,赶都赶不走啊,看来这次张翙身上又有他想学的了,这是要故技重施!
“老温啊,你你说你想要啥,我直接告诉你,你走吧行不?”
“不行啊,我姓温的想跟着你学学医术,这可不是一日之功啊。”
“我不收徒弟,就算我能教你些医理,你也没必要跟着我吧,而且这么突然,我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这是我老温的独特风格,少爷慢慢就适应了,青楼里的处子慢慢不也变成了熟妓么?”
“你这个比方我想打人!”
“少爷尽管打,我不还手就是。”
“你能为我做什么?我教你医术,你总得付出点代价吧?”
“这点少爷放心,听说少爷在长安有些仇家,我可以贴身保护少爷,酒换酒来茶换茶,道理我老温都懂。”
“你还会武功?我怎么没看出来。”
张翙刚刚问完这一句,耳边感觉一阵风吹过,眼睛从草丛里看到一道黑影闪过,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远处传来“嘭”的一声巨响,随即又传出一“咔嚓”声。
张翙立刻起身,看到远处的一颗桃树下温起起面对着自己耍帅的表情,身后那颗桃树的叶子并没有被他的拳风震落,树枝倒是断了一根,也不是很粗。
正想单方面宣布他耍帅失败的时候,旁边传来了孙思邈惊讶的声音:“咦,温小子好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