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谓!”
张须陀面无表情,手中马槊再次竖起,顿时,滔天的恐怖气势如一道血色狼烟,直冲九霄,震慑苍穹。
双目中两道血焰冒出,熊熊燃烧,散发着焚毁一切的气息,张须陀就仿佛一名从地狱走出的恶魔。
轰!
两道滔天血气之力从他眼中激射而出,带着炙热万分的气息,煞气冲天,化为两根马槊,向着沈重直冲而去。
“这是真气?”
沈重骇然色变,面对一股完全陌生的力量他根本不敢有任何大意,全身真气聚集,竭力想要挡住那两根马槊。
但一切都徒劳无功,两根马槊,直接穿过长刀,狠狠砸在了沈重身上,把他扫在城墙之上。
“好强!”
“这这到底是什么力量?”
不仅仅是范闲,在场所有人都都骇然色变,不敢相信自己目睹的一切。
真气虽然可以离体,可却从未听说过可以自眼睛里喷射。
况且,真气无形无质,眼前之人真气又为何会是一片血红,形如焰火。
“带走? ”
张须陀冷冷开口道,马上士卒上前,拖着肖恩,他面色不变,扫视呆若木鸡的范闲等人一眼后。
一拍跨下战骑,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行,他只为肖恩而来,其他人可入不了他眼,包括此方世界主角范闲,当然,他也不知道主角为何物。
即使知道,他又何惧之有。
“这……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王启年脸色一白,哆哆嗦嗦道。
尽管在监察院已经看遍了杀戮,可却从未看过如此快速简洁的杀戮,干脆利索,几个呼吸间,便结束了战斗。
范闲面色也不太好看,肖恩离去,锦衣卫覆灭,沈重重伤,一个处理不好,恐怕立刻就会引起两国战火。
“先看看沈重!”
沈重强撑着站起身来,他并没有死,他自己都不知道张须陀为什么不杀他。
忌惮北齐?忌惮南庆?
不会,此人肆无忌惮在他们手中虏走肖恩,分明就是没把庆国与齐国放在眼里。
“沈大人?你没死!”
范闲喜出望外,只要沈重没死,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侥幸罢了!”
沈重苦笑一声,他心知肚明,那位夏国将领手下留情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留手,但能活下来实属侥幸。
他见过不少高手,但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高手。
即使苦荷也没有那般威势,给他那般绝望的感受。
“莫非大宗师之上还有境界?”
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通那位陌生将领为何那般恐怖。
“范大人,为何你等却安然无恙。”
沈重平复了心绪,望着范闲一干人等:“莫非你庆国不想交出肖恩,才特意假扮贼人,虏走肖恩。”
“沈大人,饭可以吃,话可不能乱说,那伙贼人实力强悍,为首那人恐怕是大宗师,我庆国既然答应归还肖恩,有怎会出尔反尔。”
沈重心里也清楚是庆国的可能性很小,但今日他损失惨重,回去之后,必然会被治罪,如今只能把范闲他们拉下水。
好在司理理并未虏走,也可以向皇室交代。
“无论是与不是,还是和陛下解释吧。范大人,请吧。”
……
同山镇随着官道的彻修建的完成,夏国资源的注入,可谓是日新月异。
有了吴用,杨不归身上的担子可谓是彻底卸了下来。
一些生存在同山镇的百姓已有所察觉,但他们不愿意想,也不想想。
恢宏的城主府内,杨不归坐在大殿上,左右吴用,时迁,张须陀,纪灵等诸多臣子尽皆坐于两侧。
肖恩位于下首,一脸警惕的望着杨不归。
“你是何人,为何要虏我到此。”
这里的每个人都让他感受到了无匹的压力,本能告诉着他离开,赶紧离开,越远越好。
尤其是那位虏他到此的武将,
虽然至始至终,这名身躯伟岸,威风凛凛的男子都未曾注意过他,但肖恩还是感觉头皮发麻,浑身发冷,仿佛他此刻,正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一头绝世凶兽的身旁!
这种感觉,太过可怕!
就算当年他在庆国血战四方,也几乎没有遇到过如此恐怖的存在!
那股强大到骇人听闻的煞气,如有实质,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有人可聚拢煞气。
煞气,在他们眼中,根本就存在于冥冥之中,看不清摸不着。
当然,这也是因为张须陀并未收敛浑身气机的原因。
“大胆,见了陛下,还不赶下跪。”
纪灵大怒,站起身来,大喝一声,浑身气势如一方乌云向着肖恩盖了下去。
肖恩面色一白,差点在这无匹气势下跪了下来。